“母亲什么也没说。”大姑娘速速回道;又看了沈伯怀一眼,暗示他莫再说话。
“我不过昨日,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可你新妇也无计较,偏你扯着烂衫一样不放。真不知我怎生得你这般儿子...”沈大夫人又坐了回去。
“母亲是知道昨日那些话不好的?可瞧我锦儿心里定是委屈,可即便委屈,今日她还不计前嫌,心疼母亲担心母亲,还亲自下厨给母亲熬汤熬粥。可母亲...还是不领情。”沈伯怀紧牵着大姑娘说着。
大姑娘听着连扯着沈伯怀的衣衫,道:“莫再说了!”
“我那不领情了?新妇给我熬汤,我...高兴都来不及!”沈大夫人站起身来看着沈伯怀。
沈伯怀淡淡道:“那母亲便喝了这汤,我才当你领情。”
沈大夫人惊愣一笑,站着喘了口气;身旁妈妈一个也没敢动。
“还有。母亲以后要是有烦心事,心里不痛快了,大可把两个弟弟寻来,骂也好打也好,毕竟是您儿子,养在身边十几年的。我的锦儿才来沈家多久,便是来此住一生,我也容不得有人说她。”沈伯怀揉了揉大姑娘的手,又道:“再说了,婆婆没理由便说新妇的不是,传出去对母亲也不好。”
“你!”沈大夫人哑口无言,气得坐回去。
“大哥是个好夫君,可不见得是好大哥啊!”沈少怀捧着一盆花进屋来,对大姑娘作揖道:“大嫂嫂这午食用到一半便赶来伺候母亲,怪不得大哥心疼。大嫂嫂放心吧,这有三弟弟我呢,保管让母亲喝了这汤开胃。”
沈伯怀听着点了点,朝沈大夫人作了揖,这就携大姑娘退去。
沈少怀将花递到沈大夫人面前,道:“母亲,可记得你在后院养的那些芍药?不是说待各房的嫂嫂进门来,便送去嘛,这多好的婆婆,怎几日就变了样?”
沈大夫人捏起沈少怀的耳朵,道:“你也想教训你母亲我?”
“不敢不敢!”沈少怀笑脸嘻嘻的,揉了揉了耳朵,道:“我这是,帮着母亲做好婆婆呢。”
沈少怀将花递给身旁妈妈,自个儿端起那碗酸梅汤搅了搅,道:“母亲种的那些花,一早我便叫人给铲到大嫂嫂院子种去了,还说是母亲的意思。”
“什么!”沈大夫人猛得站起来,朝窗户快快走去;这一望了不得,果真后院原有的花一片,如今仅剩乱土。
沈大夫人气得很,回头便追着沈少怀打了起来;沈少怀跑了两圈后干脆不跑了,道:“母亲可轻些下手,别回头手不疼心疼!”
“可别以为我不舍得打你!”沈大夫人望了望屋内,后抄起床边搁着的长毛掸子便追打起来;沈少怀也是头次见得这玩意,便知沈大夫人定是动了真格,故而也放下脸皮,跑到院里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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