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才愤愤不平道,“去年年初咱村不是清塘分鱼吗?最后还剩七条鱼,就咱家和张家还没分。咱大哥看张家来的是张三妮,他总不好给一个女娃子抢东西,就主动让了一条。张三妮提走了四条,咱家提走了三条。原本这事也就过去了,可谁知没多久村里竟有传言说咱大哥喜欢那张三妮。”
“咱爷和咱奶听闻了以后,寻思了一下,又征得了咱哥的同意,就让吴家婶子去张家探了探情况,谁知道张三妮她奶张口就要二两银子,说是她家大妮二妮当初的聘礼都是二两,三妮也不能低于这个数。咱奶一听,立马就火了,骂他们家不是嫁闺女是抢钱呢。这事自然也就吹了,那张三妮她娘还到处编排说咱大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咱大哥为此还难过了好几天呢。”
李旺才说着回头瞧了一眼张三妮,“这都过去多久了,大家都快忘记这事了,这人咋又惦记上咱大哥了?”
少男少女的稚嫩情事,外人哪能说得清。李怜儿扯了扯嘴角,并未发表意见。
回到家以后,她又扒拉扒拉抽屉,找到了前几天去镇上医馆开的伤药和去疤的药给李文才送了去。
彼时,周红妮正拿着刚从村里赤脚郎中那要来的药粉子往李文才头上撒呢。看到李怜儿过来,动作一顿。
“二婶,这是前几日去镇上开的伤药,我没怎么用,拿来给文才了。”李怜儿说着将药放到了桌上。
周红妮盯着那两小瓶药看了半响,眼圈忍不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