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家的人给抬走了,具体抬哪了我也不太清楚,”周红妮老实了一辈子,哪见过这阵仗,直到现在手脚还是软的。
“怜儿,你二叔和遇才不会出啥事吧,听说只要进了牢房,都得丢掉半条命呐,”周红妮说着,就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到了摊子前,一身伤的李文才,头上还冒着血,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呢。
一见李文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李怜儿的火气嗖嗖的往上窜,“别管这些了,文才。你赶紧带着三婶,你俩去医馆瞧瞧。这里交给我了,”李怜儿拉起了李文才,又李三柱拿了银子,让他陪同着一起去医馆看伤。
待三人走后,李怜儿看着一地的狼藉,心里越发的气愤。
随后赶来的李有才,看着自家被砸的七零八散的摊子,愤怒道,“欺人太甚,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隔壁卖包子的小李哥经常买李怜儿家的卤肉,两家摊子又相邻,关系还不错。他探头瞅了瞅街上,压低了声音对李怜儿和李文才道,“那几个人是曹蒙的手下,一群混混子,平日里仗着曹蒙衙门里有人,隔三差五的不是收保护费就是吃白食。像咱们这些小商贩哪有不恨他们的,可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呐!”
“不过话说回来,自打年初咱们株洲县换了父母官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出来闹事了,今天咋就突然盯上了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