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穆王叹气:我这不是近墨者黑吗?
“四哥你这话说清楚,你说谁墨呢?”晋王世景不依的质问。
穆王懒洋洋的回他:“谁墨谁知道。”
安王世宁嚷:“四哥最墨了。”
谁墨谁朱,是争不出个高低的。
蔡文善各铺巡视一圈后,傍晚上打道回府。
晚上的时候母女俩把帐算一算,短短数十日,所有的库存都卖了出去,去了成本和要发的工钱,依旧营利十多万。
知道这些日子生意一直很好,韦国公前来询问前来询问今天的进帐,庞北雁把帐本拿给他看,说了一下这些天的营利,韦国公眼见的开心,说:“辛苦你了。”
庞北雁笑说:“我倒也没辛苦什么,这些主意可都是善儿想出来的,也是她一人在做。”
这事韦国公倒也知道,看了看一旁的女儿,高兴之余,说:“善儿现在为爹争了个美名,该奖,你想要什么,告诉爹,爹都满足你。”
文善说:“爹已把最好的都给了女儿,女儿很幸福,什么都不缺少,只是有一句话送给爹,就是不知爹会不会嫌女儿啰嗦。”
韦国公笑着让她说,说他不嫌弃一点不嫌弃。
蔡文善也就直言:“这次能把积压的货全卖出去,全仗的是老百姓的爱国情怀,老百姓感恩父亲忧国忧民,家里有困难还捐了三十万,可老百姓有一天若发现都是假的,可能被欺骗了,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韦国公听女儿一席话,觉得有道理,点头,问:“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从现在起,爹多为老百姓做些事,老百姓心里都有杆秤,会看在眼里的。”
韦国公认可这话,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样吧,以后咱铺里营利的钱,取出一些来,帮助那些吃不上饭的人。”
就是多做善事呗,他可以。
蔡文善再献计道:“生意好起来,店里就需要增人手,可以再从穷人中招一些有能力的伙计,不懂的可以培训他们,从而解决了他们长久的温饱问题,他们感激在心,就会更卖力干活,卖力宣扬国公府的美名。”
蔡国公惊诧女儿竟有这等长远的思想,感慨道:“你祖父当初非给你起名一个善,就是盼你将来人如其名,上善若水,你祖父泉下有知,定然欣慰至极。”
蔡文善莞尔,道:“善儿知道,名字都是长辈在孩子们身上赋予的美好期望,女儿不会辜负祖父的期望。正如父亲的名字这般,先祖定然也是期望父亲好好守着这份家业,守住蔡家的荣耀。”
他名守业,女儿解析得完全正确。
蔡守业认真的说:“从今以后,我们好好守住祖宗留给我们的家业。”
这么大一个家业,居然被掏空,生平头一次,韦国公深感想要把家业经营好,不易。
蔡文善说好。
她会尽自己所能,不惜一切代价,守着这份家业,祖业。
看父女俩说话,身为母亲的庞北雁深感欣慰。
忙碌了这么多天,这个难关总算过去了。
庭院深深,黑夜如水。
坐落在殿群中央的重明宫的灯火明亮。
太子世都坐在皇上面前说:“请父皇允我与静王一同前往元州。”
皇上说:“由静王去即可。”
“儿臣想去外面看看民情。”
“元州是静王先提出要去的,你若真想察看民情,就去别处察看。”没必要凡事都和静王凑一块。
他不想两兄弟间因为一个女人,闹出什么不愉快。
“下去。”皇上不想看见他了。
不分轻重,不顾大局。
他才不相信太子世都会想和静王同行。
太子世都咬咬牙,起身,告退。
元州,他非去不可。
今天下朝,他左右看静王不顺眼,没有忍住,主动对静王说了句阴阳怪气酸不溜秋的怪话。
他说:“五弟啊,别怪为兄没提醒你,元州那地难民可多了,这辈子估计都没见过你这样的,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过去,说不定就被人生吃了。听说还有瘟疫,不小心染上了,就难活了。”
静王笑笑,字字诛心,对他说:“多谢皇兄的关心,有文善陪我一同前往,即使被吃了,也是甘之若饴。”
一听到文善这个名字,他就受不了,无法控制,质问:“你要带文善过去?”
静王一脸无可奈何说:“是啊,非吵着要和我一块去,太缠人了。”
分明又宠溺的不行,他当时就醋意大发,气气的道:“你要去便去,带着她一小姑娘家去做什么?你就不怕她在外面有个闪失,你是真心喜欢她吗?”
静王加重语气,怕他听不明白似的再说:“是善儿又哭又闹缠着我,非要一起去。”
他爱带不带,又关他屁事。
该说的说完了,静王朝他告辞,留下太子世都气得不行。
思来想去,打算和父皇请示下一块出行,还被他一口回绝了。
随着太子世都离开,皇上面色沉了沉,唤了声:小光子。
“哎,奴才在。”
小光子姓张,名光。
与皇上年纪相当,在他登基时就一直伺候在身边。
“给朕说说这外面的事情。”
“好勒。”
人虽在深宫,对于外面的事情,皇上也是一清二楚的。
身为这天下之主,他的眼线当然是插遍各处,不然,如何了解臣子的动静。
张光把外面传来的消息像讲故事似的,说给皇上听。
讲的是文善为自家生意造势,短短几日卖光了所有的库存一事。
皇上听过,若有所思的,道:“小小年纪竟有这能耐,朕倒看走眼了。”
那日在宫宴上,文善一番话说得漂亮,也只当她有几分的小聪明,不料,竟是有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