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见他没再言语,默默退了下去。
转身,见静王在门口等她,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文善垂眸,说:“时候不早了,静王也早点歇息吧。”
静王转身走了。
文善跟在其后,两人住一个院子
各自回了各屋后,文善让婢女把其中一位太医请了过来。
能被静王要过来的太医,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文善对进来的太医行了一礼,客气的说:“华太医可否能再把表哥的情况和我说一说?”
刻意提到表哥,也是要提醒华太医,当今太子是她的表哥,关系不一般。
华太医说:“太子这病来得凶猛,一时之间,难以寻到对症之药。”
他忽然话语一转,说:“蔡小姐,傲渊十几年前也有过瘟疫,当时也是死了许多人,至今没有对症之药。”
那就是太子的病,也没有对症之药了。
“华太医应该知道,表哥是傲渊的储君,皇上极为重视他,如果因为你的医治不力而令太子回不了京,皇上怪罪下来,轻者处你一人,重者,恐怕华太医的家族都要受牵连。华太医莫想着或许有人可为你求情,为你开脱,太子若在你手里有任何的闪失,退一步讲,蔡氏一族都不会放过你和你的族人。”
华太医眉宇间有汗冒出,并非因为炎热。
蔡家三姑娘的事情他并非没有听过,是颇有些手段的。
此时,她说的话字字透着威胁,无非是在警告他,务必把太子救过来,否则,蔡氏一族第一个就要他的命。
华太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即使三姑娘不说,这也是我身为医者的本分。”
文善点头,嘱咐:“若有人问我找你说了些什么,你只可回,询问太子的病情,为了你和你全家的安全,其它一概不说,明白。”
“明白。”
蔡文善语气变得温和一些,说:“我相信华太医还是能想出解救之法的,它日太子若是回京,一切顺利,将来少了不重赏你和你全家。下去吧!”
华太医退下。
翌日。
华太医来到静王面前禀报太子禀报太子的情况后,静王问他说:“太医今天瞧起来精神不大好,是也病了吗?”
华太医说:“瘟疫的病源尚未找到,岂敢病倒。”
静王状若关切,说:“华太医为了这瘟疫劳心劳力,彻夜不眠,本王都看在眼里,待回京之日,你这份功劳,本王自当向皇上禀明。”
华太医面带羞愧之色,说:“老臣不敢领功……”
欲言又止。
静王知他有话要说,道:“华太医要说什么,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可是有难言之隐?”
华太医忽然就屈身下跪,说:“还请静王救我和我族人一命。”
静王诧异:“华太医这话是从何说起?”
华太医委屈巴巴,说:“蔡姑娘说若是太子救不回来,我和我族人都得没命。”
静王点头,说:“蔡家是只手遮天呢,连父皇都忌惮三分,华太医就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把人救回来吧。”
华太医磕头,说:“求静王救我和我族人一命,我和我族人一生愿为静王所用。”
静王说:“你只管尽你的本分做事,你和你的族人,必没事。”
华太医得了这话,如吃了颗定心丸,稍微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