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都怔了怔,断然拒绝:“不行。”
皇上就挺意外的,看着他。
他不是一直都挺喜欢人家的?这会怎么就又不行了。
世都跪下,说:“求父皇不要再乱点鸳鸯谱。”
倒成了他乱点鸳鸯了,他倒是敢说。
世都说:“文善她值得更好的,儿臣也不想耽误了她,儿臣只愿,她此生快乐幸福就好。”
皇上问:“她快乐幸福,那你呢?”
“她幸福,儿臣就很满足了。”
皇上忽然就冷笑了一声,说:“朕倒是没想到,竟生出你这样的情种。”
还有静王,想一想,就来气啊!
这静王,究竟是知道人家前去玉州,还是不知?
自古君王多疑,他真不相信这是一种巧合。
想一想,他叹了口气,站起来,说:“但愿她能把神医寻回来,把你这病医好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就遇着了韦国公。
听说他到府上了,韦国公不敢怠慢,赶紧寻了过来。
皇上问他说:“朕怎么听世都说,文善去玉州了?”
都这个时候了韦国公不敢欺瞒,忙回他说:“启禀皇上,文善早些天就说想去玉州,那时臣还没听说玉州有水患,就答应她了,谁知第二天玉州的水患就传到朝廷这边了,老臣心里真是不舍,但劝不住啊!文善和我说,她既然享受了公主的荣耀,就要荣耀傲渊,成为傲渊的荣耀,老臣还能说什么,老臣生有此女,也是老臣的荣耀。”
皇上颔首,感慨,道:“傲渊的荣耀,傲渊还从未出过一个可以荣耀傲渊的异姓公主,蔡守业啊蔡守业,你确实生了一个荣耀的女儿,但你恐怕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把咱们都骗了,文善她去玉州,也是要为去寻一位神医,为世都医病,这段时间呢,你好好照顾着世都,他若好了,朕就重赏你。”
韦国公很虚伪的回话,说:“皇上啊,臣不要金,也不要银,国公府因着皇恩已荣耀得不能再荣耀了,皇上就是什么都不赏,臣也理当把殿下当成亲子一般照顾。”
皇上就很满意。
他不满意的是,他怎么就生了两个情种。
他愿静王并非情种,也愿他并不知文善要亲自去玉州之事。
他愿一切,都只是巧合。
~
情种静王的人马是一路跟着文善的车队行在官道上的。
因为跟了一路,文善也就知道这事了。
让人去打探了一下,才知道是朝廷前往玉州支援的,带队的是静王。
文善人在马车里,就很不平静了。
她是真不知道静王要去玉州。
一路上她就琢磨这事了,她爹在朝堂,静王要去玉州援助这等大事,他会不知道?
既然知道玉州有了水患,她爹怎么就没告诉她?
照理说,就该想办法阻止她去玉州。
她爹竟只字未提,仿若什么都不知道。
她有些纳闷,百思不得其解后忽然悟了。
她爹可能还在做皇后梦。
午间原地歇息了一会,大家吃些东西,文善人下马车往外看了看,看不到头,两家的车队就很长。
也是隔着一些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