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前脚离开,后面的官员立刻有了商量的机会,一个问:“怎么办?真要给二十九万?”
“咱们就这样和他耗着,看谁耗过谁。”
“州牧大人,您说句话啊!”
明州牧也很为难,二十九万呐。
又一个说:“要不再与静王讨一讨价,再少些?”
“看他那样,是能讨价的吗?”
“我就不信他敢把我们都活活饿死在这儿。”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意见,很纠结,也很慌。
这帝都来的人,就跟抢盗一样。
屋外,静王跟着文善走了出去,出去就见她在院内站着,倒也没有回去歇息。
夜深,外面是有些冷的。
静王走过来,和她的婢女梨花吩咐一声,让她回去拿件斗蓬过来。
听见声响,文善转过身来,就见静王朝她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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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屋里一直瞅他,他并非不知道。
她看他,是让他心里很喜欢的。
在那样的场合,就算再喜欢,他也只能把所有的情绪收起来,不给外人半分给窥探他的机会。
文善看他一眼,拔腿就要走,就是想避开他,说:“我去歇会。”
静王一把给拽了过来,问她:“你刚才一直看着我作什么?”
她看他怎么了?只允他看她,她多看一眼他都要跑过来问一问,她面上挂得住吗?反问他:“还看不得了?”
因为面上挂不住,语气难免不恭。
她语气不恭,他倒也不恼,只顺着她的话说:“看得,你想看,现在可以一直看,就是回屋后,别老盯着我看。”
看得他心都化了,就特别想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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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善挺无语的,谁一直盯着他看了,咋这么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呢。
“我冷了,我回去了。”
文善不大想和他在这儿有多过废话,怕他会越发没完没了的纠缠。
“我已让你的婢女去为你拿斗蓬了。”
他倒是体贴,文善还是忙道:“我困了。”
“善儿。”
他一下子就把她推到了一旁的树下,文善又惊又恼,压低声问他:“你到底是来要钱的,还是来——”
来与她偷偷摸摸的幽会的。
后面的话,她都不大好意思说出口了。
她没说出口的话,他为她说了:“钱也要,会也要幽。”
这两者之间好像没什么矛盾的吧,也并不耽误他干正事。
她皱皱眉,问:“你就是来欺负我吧。”
欺负她,也许吧!
若这是欺负,他乐意用这样的方式欺负她一辈子。
他说:“文善,本王喜欢你。”
文善微微挺直了脊背,说:“静王何必说这些戏言。”
像极了那些负心汉。
她一再提及往事,时时和他闹,非要闹到他的心跟着窒息,放低姿态,说:“文善,本王不想伤害你,你要打要骂,本王都由你。”
说得好听,她能打他?能骂他吗?
要是可以,她想打他,打死他算了。
想骂他,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她的婢女梨花取来了斗蓬,匆匆走过来,文善赶紧抬步走开。
梨花为她把斗蓬系好,主仆两个匆匆去了。
随着她这边离开,静王唤了身边的侍卫吩咐:“夜英,今天这里加强防备,尤其是公主这边,有什么动静,及时禀报。”
夜英应是,立刻调派人手到公主这边巡视着,保护着。
文善是真的累了,回去后就睡了。
难得无梦,她早上醒来后神清气爽。
洗漱后,问了一下,知道静王还在那屋待着。
她这边吃了些早膳后,去了静王那边。
静王也并非一夜未睡,他中间是有离开过一会的。
休息一下,就又过去了,人瞧着也是和往常一样,神采奕奕的。
这些官员就是在这耗了一夜,也有人架住不困意,趴在桌案上休息一会的。
一夜过去,大家就很饿了。
难处就在此了,困,可以趴着睡。
饿,谁给他们吃?
昨晚的宴席已全部撤了下来,桌上现在连个菜渣都不剩。
静王依旧稳如松的坐着,他并且带了本书过来,慢慢的翻看。
这是要耗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