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利用她成功了害了静王,几乎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些,她心里也很冷。
静王睁了眼看她,目光寡淡,还是没说话,似乎在想她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过了一会,他反问:“我该信你吗?”
文善问他:“你不信我吗?”
静王说:“如何信你?”
韦国公府一直是向着太子世都的,即使没了他,还有平王可以扶持,他有理由怀疑她为了平王参与了谋害他的计划。
“反正,我没有害你,你若不信我,你就在这路上找个机会杀了我好了。”
杀了她,她说得轻巧。
有些事压在静王心里很久了,他一直不想说,也不想问,今个,就想问了。
他说:“文善,本王再问你一事。”
文善颔首,等他问。
“在皇上为你我赐婚的那晚,太子前去找你,你和太子说,不要他去元州赈灾,你说只有保住了太子之位,才能为所欲为,转身你却拉着本王一起去了元州,你和本王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太子不能去,本王就能去?”
那晚的话,他竟然都知道。
文善问他:“你偷听我们说话?”
他神情恹恹,说:“无意偷听。”
是有意或无意,已没追究的必要。
文善要为她说过的话解释,她说:“表哥这个人向来喜欢感情用事,不过是为了稳住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前去元州是我本心,你知道的,我就是为了争个荣耀才想去的,又怕他知道后会跟着一起去,到时候惹出闲言碎语,才事先告戒他不要去。”
静王听她说完,神情没变,还是那样寡淡,说了两个字:荣耀。
文善说:“向来高高在上的静王或许不能理解荣耀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有多重要。”
“你是那样的人?”他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文善垂了眸。
她不愿意说这个,现在又不能不说。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些,道:“静王装什么糊涂,我母亲,我外祖母,是什么样的出身,你清楚的,即使我娘被抬为平妻又怎么样,在别人的眼里,我还是没变,哪有静王这等与生俱来的皇族身份来得尊贵,我母族没什么显赫的身世,我只想凭自己的能力,为自己争一份荣耀,也有错吗?”
是啊,她没错,他也从未说她有错。
静王说:“下去吧,本王累了。”
“那你信不信我?”
“你觉得自己可信吗?”
“反正,我就是没有害你。”一小小心成了被静王怀疑的人,这让她有些不开心。
展新那个贱婢又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
“小姐,您要的粥。”
她的婢女在外面唤她,文善起身,出去拿粥。
她端着粥进来了,跪坐在静王旁边,说:“静王,您要不先喝口粥?”
他面上微有不悦,也有疲惫,问她:“本王的话,你听不见吗?”
她当然听见了,但他不信她,怀疑她想害他,她就不能立刻就走了,该关心还是要关心他一下的。
文善把粥放在旁边,说:“那我把粥先放在这儿,一会你喝了。”
他语气冷淡的道:“本王怕有毒,不喝。”
文善被噎了一下,说:“静王何必说这些气话,你知道这里面没毒的。”
“本王不知道,蔡文善,本王从未看透过你,也不懂你。”
他待她一直很冷淡,仿若他与她从今以后就要走向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