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看着她,目光就跟长在她身上一样,再不移开,气得她狠狠瞪过去,他却毫不在意,依旧温情脉脉的看着,全身上下都在告诉她,他喜欢她,喜欢得很。
等到了国公府那边,白珏下了马车,上围墙观察了一下,四下无人,他招了一下手,静王这边就带了文善下了马车,抱起她,直接把她放墙上坐着了。
他随之纵身跃了下来,带着她一块下了围墙。
白珏在前面开路。
趁着夜黑,静王直接抱着文善一路飞快的过去了。
文善心里堵得不行,在自己府上,她现在跟作贼似的。
前院的宾客还没有散去,许多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在那边划拳,喝声震天。
等到了文善这边的院宇,远远的就把她放了下来,静王让她先回去看看。
文善勉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往自己院那边去了。
一进院子,梨花那边就迎了过来,小声的叫:“小姐,小姐。”
文善颔首,进屋,坐了下来。
梨花瞧她脸色不佳,小声说:“小姐,之前二小姐带了几位小姐来找你,奴婢说小姐有点事,出去,她不信,非闯进来看个究竟,见你真不在,才走了。”
这个贱人,这么害她,她是不想活了吗!
她正想着这事,蔡文真就径直推门进来了。
喜宴未结束,奴婢都在前院,文善这边没什么奴婢,也没人能拦着她。
她走进来看了看,见文善在了,有些意外的说:“文善妹妹这一下午去哪了?让我好找。”
文善坐着未动,冷冷的看着她,说了句:“找我作甚?”
蔡文真打量她一眼,心里狐疑,偏她现在看起来完好无损,那个安排好的人也不见踪影了,她想做点什么都无从下手。
这么好的机会,今天就要错过了,她心里惋惜得不行,假装关心,说:“文善妹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病了吗?”
蔡文善冷淡的说:“没事就出去,我要歇下了,梨花,关门。”
梨花赶紧过来道:“二小姐,您请吧。”
蔡文真又看她一眼,忍下不甘,转身走了。
文善也就真的去榻上躺着了。
拉上裯被,她连脑袋一块给蒙上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冷静过后,羞耻无比。
那些破碎的画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逃不开静王。
他就像在她身上下了盅,与他的命运紧紧的缠在一起。
挣不脱,逃不开,也没有她的好结果。
这让她心里无比的酸楚。
翌日。
毫无意外的,国公府翻了天。
蔡文真这边出了事。
婢女见她这边迟迟没有动静,天都亮了还不起来,就进去喊人,却惊见她衣不蔽体的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一起,两人都睡得很沉。
婢女吓得慌慌张张的往外跑,就遇着进来的蔡文善和蔡文美了。
蔡文美是来找文真的。
新媳妇过门,她们这些府里的小姐也是该到前面去的,新媳妇马上要去给长辈敬茶了。
蔡文善就是来看她现在情况的。
瞧婢女慌慌张张的,文善不动声色的道句:“二姐姐还没起来吗?”
她径直进了蔡文真的闺房,就看见那帐内的一幕。
蔡文美吓得尖叫一声,捂了脸,文善也转过身,沉声道:“还不快去请大娘过来。”
梨花就应下了,匆匆去了前院请人,各房的人都在了,就等新娘子敬茶,她直喊:“大夫人您快去二小姐这边看一看,二小姐被人轻薄了。”
片时,不光是庞南熙来了,韦国公、庞北雁也跟着来了,新媳妇庞丹青夫妇也来了。
反正该来的主仆全都来了。
等大家都过来的时候,蔡文真正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眼睛睁开,蔡文真发现自己浑身像被辗过的一样,她震惊的坐起来,发现送给蔡文善的那个又丑又老的男人竟在自己身边躺着,不着寸缕,一动不动。再看自己也是衣不蔽体的,她吓得魂都飞了出去,啊啊啊的尖了好几声。
在她的尖叫声中,进来了一屋人。
庞南熙顿时觉得脑袋都炸了,脸色苍白,腿上一软,她晕了过去。
韦国公脸色一样苍白,庞北雁倒吸一口气,立刻沉声对左右的婢女道:“都愣着干什么,快给二小姐把衣裳穿起来。”
文善这边的婢女清醒过来,慌张的跑过去伺候她。
庞北雁赶紧又让婆子把那个男人抬出来,又忙让闲杂人全都退下去。
婆子那边传来惊叫声说:“他死了。”
韦国公站在那里,浑身都止不住的抖了抖。
不管和他们母亲的感情如何,孩子是他的,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遭遇这种事情,他不太能接受。
庞北雁赶紧拽着他,让他也出去。
像文善文美这等还没出嫁的小姑娘也急忙出去了。
但凡看见这场景的奴仆全都吓得不轻。
庞北雁沉静的走了出来,对在场的奴仆们严严的吓唬说:“今天这事,一个字也不许往外传,否则,割舌。”
这不仅关系到蔡文真一个人的清白,是关系到国公府所有姑娘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