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个看门狗,他一狗一猫都送来了,还自作主张的叫它们火火和喵喵,这含义旁人不知道,她会不清楚吗?
太狗了。
李世焱面上有着明显的笑,听到孩子们这样说,他显然是开心的。
他没想到文善会把那画收藏到现在,这不更加证实了她爱他吗。
果然是死鸭子嘴硬,她惯会口是心非了,明明心里掂记着他,对他念念不忘,却是死活不肯承认。
压下心里的那份喜悦,他不动声我的和孩子们说话,又若无其事的看文善一眼,她尴尬得直接转身走了。
这事被孩子们捅出来,有点丢人。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看见自己匣子里放的那些画了,她自个都快忘记了好吧。
多多期盼的声音传来:“五皇叔,这是送给多多的吗?”
“这小狗狼是送给你娘亲看门的,这只白猫陪着小狼狗,免得它太孤单。”
听起来不像是送给她的,但这和送给她有什么区别吗?
李世焱在外面教导孩子们如何与宠物相处,俨然又一个好父亲,处处周全。
外面一片热闹,时不时传来孩子们的嘻笑声,李世焱带着一狗一猫,把孩子们哄得很开心。
文善一个人独坐在屋里,左右看了看,她看哪哪哪都不顺眼。
房间打通了,孩子们的床也都备好了,各放在各屋。
里面布置得甚是温馨,一个是公主房一个小皇子的房。
所有的一切都是李世焱吩咐人买的,做的。
这本是她自己的屋,现在却处处都充满了李世焱的身影。
他强行融入到她的生活当中来了。
她住进来也不是,左右看着好生不爽。
不住进来也不行!
晚膳的时候婢女过来唤她去用膳,知道李世焱没走,她推说自己这会不饿。
过了一会,李世焱忽然就进来了,还端了饭菜。
他身为国君,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也不怕人惹人非议。
文善看着他,皱眉。
李世焱来到她旁边坐下,把端来的饭菜一并放在她旁边的桌案上。
“吃吧。”
“不吃。”她声音里有些恼。
这又耍上脾气了,他看着她默了一会。
她就是一身浅淡的长裙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起不盈一握的纤纤腰身,墨黑的秀发梳成了坠马髻后,仅插了一支玉簪。
她明明也没有擦胭脂抹水粉。
她已是为人之母,衣着装扮上向来淡雅,丝毫没有半点妖艳之态,却就吸引得他移不开目光。
文善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蹙眉。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还是不太确定,面上冷了冷,脱口质问:“你昨晚来过了?”
问完她就后悔了,不该先问他的。
她想起多年前,她曾质问过他,回她的是什么。
那次也是酒后——
她跑到静王府去找他,要问个清楚,他也没否认。
他回她说:“是你非要的,本王不是神。”
是她非要的,一句话就把她击得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她是有多水性扬花,尚未成亲,就非要他——
李世焱看着她,没有立刻回她这话。
这一默,就让她的心七上八下,几乎认为昨晚他们一定是发生那些不可描述的事了,虽然她一点也想不起后来的事。
其实,李世焱也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正因为想到,昨晚他并没有继续。
三年前,守年夜的那晚,在她酒后,他情不自禁。
事后她跑来质问,哭得极为伤心,自我轻贱的说:“我不过是一个供静王随意玩弄的残花败柳。”
她说了许多话,伤害自己,也伤害他。
想到那些往事后,他就清醒了。
过了一会,李世焱忽然就轻笑了一下:“蔡文善,你是不是傻啊,我们有没有发生那些事,你感觉不出来吗?”
她被呛了一下。
“这一次就算了,下次你若再敢喝多胡来,我就不能保证,会有这么好的定力了。”
什么叫她喝多胡来,蔡文善不满这话,出言顶撞:“我就算喝多,那也是在我府上,你若不来搅扰我,我就安然无恙。”
“我若不来,就没咱们恩恩多多什么事了。”
文善被噎得面上腾的红了起来,这说的就不是人话。
李世焱不动声色的朝她移了过来。
“善儿,菜一会就要凉了,趁热吃。”
“不吃。”她脑仁疼。
他柔声哄她:“孩子要是知道你饿着了,该多心疼,要不我让孩子们过来喂你?”
他就知道如何拿捏她的。
李世焱把筷子送到她手上,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用了口膳。
李世焱也没在她这儿多待,见她肯用膳了,就出去了。
玩了一天,孩子们也是累了,等用过膳,李世焱亲自为恩恩沐浴过,然后带他们兄妹一起歇息。
他继续给孩子们讲会睡前故事。
多多要听睡前故事,虽有自己的公主房了,也是不肯分开的。
孩子年幼,李世焱也就由着她。
听着她的睡前故事,两人就很快睡下了,他靠在孩子们边上,打量着他们。
他的孩子,自然是越看越喜欢,看也看不够的。
另一寝屋,文善问婢女:“他走了吗?”
梨花回话:“在陪孩子。”
文善无语。
他是一国之君,他不忙吗?
过了一会,她起身去了,打算请他离开。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一直在她这不走,旁人会怎么想?
房间都是通的,就是隔着三个门。
文善来到最里那个房间,这个寝屋是给恩恩用的,现在他把两个孩子放一个屋了,便于他同时给两个人讲故事,一次就都哄睡下了。
见文善过来,李世焱也就起了身,走到门口,把门给掩上。
文善问他:“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你老在这儿让人看见不好。”
他却理所当然:“有妻儿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谁是他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