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被傅太医污了清白是事实,有许多宫女都瞧见了,可以作证,姑娘家的清白一旦被污,就算是我们皇族公主,也难免要被人戳脊梁骨说闲话的。”
姬太后叹了口气,“已经许给他一个公主了,难不成要把傲渊的另一个公主再嫁给他,他一个太医,何德何能。”
姬太后忽然就提高了声音,“傅太医,哀家可听说,你不是第一次调戏揽月了,这一次更是大胆,光天化日下,就,不知羞耻的上了嘴——”
李世焱静静的看她表演,跟真的一样。
傅子玑的嘴上破了皮,他更相信,是揽月设的计,为的就是现在的逼婚。
姬太后质问:“傅太医,你想要同娶傲渊的两位公主,坐享齐人之福你可以明说,陛下向来宠你,未必不会答应,为什么要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你让旁人怎么看我们皇族的公主?”.c0m
这一个个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演得好。
傅子玑不卑不亢的道:“太后明察,臣没有这样的想法。”
“没有这样的想法?你是觉得傲渊的两位公主配不上你?”
“是臣不敢高攀。”
“是不敢高攀,还是早就觊觎已久啊?”
姬太后咄咄逼人的姿态,一般人招架不住。
在太后的言语攻势下,傅子玑一步一解释,“……臣没有觊觎之心。”
“没有觊觎之心你亲揽月,你拿镜子照一照,嘴上的口脂还在呢,血还流着呢。”
扔给了他一面镜子。
傅子玑垂了垂眸,窦娥就是这样冤死的吧。
姬太后又叹了口气,指了指他,一脸失望,道:“陛下信任你,才把青嫣许给你,你若想要揽月,你早说啊,现在闹成这样子不嫌难看吗?同娶傲渊的两位公主,你祖坟冒烟了,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傅子玑闷不吭声了,听她一阵数落。
揽月抽噎,小声的哭。
数落了半天后,李世焱问她:“太后,你想如何呀?”
“为保傅太医和揽月的名声,就为揽月赐婚傅太医吧,陛下以为如何?”
李世焱犹豫,“不妥吧?他一个太医,何德何能,同娶两位公主,真是祖坟冒烟了?”
“陛下。”姬太后声音重了一分,“这嘴都亲上了,不指婚给傅太医,让揽月日后怎么办?若是传了出去,她就是公主,也是要被人耻笑的,夫家还会看得起她?你让她后半辈子怎么活?”
久不出声的揽月这时哭道:“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取了头上的簪子,就往自己心口刺。
这也是个狠人,就真的刺下去了。
太后大惊,吓得脚下一晃,李世焱面上沉了沉,“子玑,快给看看。”
傅子玑上前去看,她衣着单薄,那簪子一下子就刺进肉里了,疼得她直抽气,小脸苍白。
女子伤在心口处,傅子玑只能先拔了发簪,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本着医者仁心,他只能把她的抹胸往下拉了拉,把止血的药倒了上去。
李揽月疼得眼泪往下掉,咬着一口小白牙再次说:“傅子玑,你又轻薄我。”
“……”明明是在救她,这些人太会无理取闹了。
真是够了。
她虚弱的,掉着眼泪,显得楚楚可怜,“你不如杀了我算了。”
知道她惯会演戏,黑白颠倒,傅子玑索性沉默不语。
伤得不深,他花了一会功夫给她把伤处理好,李揽月便被扶着坐了下来。
这事还没结束,姬太后说:“陛下,你拿个主意吧。”
李世焱问:“揽月,你可愿嫁傅太医?”
“我不做妾。”不做妾就是要做妻呗。
姬太后点头,傲渊的公主万没有做妾的,“那做平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