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怪她吗?能全怪她吗?他们这些人,便一点儿错也没有吗?
张氏不敢再提回娘家送年礼的事儿,这让她愧疚得不得了。
可偏偏牛氏如今防备她防贼似的,即便她想偷偷的拿点儿什么也根本不可能。
邵二郎倒是赚了几个额外钱,觉得她挺可怜,私下里悄悄的都给她了。
但是太少了啊,一共才不到三钱银子,这够干什么?
想到邵二郎如今一月那么多银子,牛氏一文不给她,张氏就更恨了。
她觉得那是她丈夫赚的,不说多,三分之一该给她吧?大房不都这样?各自赚的一半儿都留下算自己的,上交公中也只交了一半......
她怨愤着,于是,在牛氏闲话间说起邵美玲的亲事儿、说起邵美玲未婚夫家过几天会上门做客送年礼,自家得做好准备时,张氏心里一动......
张氏想搞事情,但也是有所犹豫的。
她知道自己有前科,而且现在还十分不讨喜。如果万一再出事儿的话,那肯定就要完蛋了。
牛氏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更何况还有严氏那小贱人在旁边推波助澜的阴她。
可是,每每一看到牛氏、严氏、一看到大房的人,张氏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那样满满的恨意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心都在烧。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日日夜夜折磨着她,让她无法安宁。
张氏思来想去,一遍又一遍的琢磨着,觉得自己各方面的借口和解释都找到说得通了,终于便开始找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