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萱好笑,“取笑便取笑吧,我不在意。若有人问起缘故,我直说便是了。横竖我许过亲事的事儿是事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父亲可别难为我了!让我管这般心肠歹毒之辈叫母亲,我这一时半会,可真叫不出来。”
“放肆!”乔县令恼羞成怒呵斥:“你怎么说话的!无论如何,你母亲为你找了这么一门好亲事,你便该感激她!这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了,你这不也好好的,你还待怎样?”
“怎么?莫非你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怨上了不肯原谅?”
乔萱正欲开口,邵云端道:“我家娘子原谅与否,重要吗?”
乔县令一滞,忽然就觉得自己怎么说都不对劲儿了。
他一阵懊恼。他是被乔萱的话给带歪了话赶话,既说了“原谅”岂不是承认自己做错了?
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他怎么可能会有错、怎么可能会做错呢?
他给了她生命、抚养她长大、又把她安安稳稳的嫁了人,便理所应当、坦坦荡荡对得起她了!
乔县令愈发觉得自己应当理直气壮,下意识挺了挺腰杆。
邵云端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岳父既然想让我娘子原谅,似乎应当先开口恳求吧?”
恳求?
乔县令气闷,他凭什么要恳求乔萱?
“我是她父亲!”
乔萱冷笑:“没错,所以我们好歹维系着表面的和气。”
乔县令心脏一紧:“你什么意思?”
邵云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