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起二钱的“遗愿”后,那双本是星辉熠熠的眸子忽然暗沉下来,汇聚成一道鹰隼的光,打向幽暗的前路……
……
回到军营后,她着手安排他休息,并留了几个士兵在他营帐四周看守,加强防范。
慕时辰也向她透露了已送白冥和栀子安全离开的消息,她脑海里的那团乱麻这才有了解开的思路……
一夜安眠,至天亮。
醒来时,已是辰时之际。
军帐外传来士兵们在附近操练的声音,听了令人振奋无比。
她收拾了一下昨日黯淡失魂的心绪,起身往外走去。
隔壁即是霁沐寒的营帐,此时帐门大开,一眼即见严祁那龟孙子坐在里面,对霁沐寒告状着……
“洛时七太不知轻重了,您受伤这么大的事她竟也不告诉我们,摆明了是想瞒天过海,哼,她定不知我已修书回京告知我父亲了!”
霁沐寒:“……”
洛时七:“……”
这龟孙子,是嫌她命太长了吧。
她倚靠在门外,看了看里面,并未见到慕时辰。
想来这个时候他在后厨煎药,昨晚回来后她就将药方整理好,让他派人去城里抓药,每日三副汤药必不可少得伺候给霁沐寒。
有他照顾霁沐寒,确实比谁都来得放心。
想到这里,她明艳的眸子暗了暗,这一切,终归要有一日统统还给他……
而营帐里的那人,她这辈子都不敢去妄想了。
亦,不能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