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时辰浑身一震,睁大双眸彷徨无措着。
“倘若你待苏柔月好点,或许洛时七也能高看你一些,别败了她对你这些年的好感。”
留下这句话,霁沐寒挥袖离开。
原地,慕时辰瘫在了地上……
现如今,他就真的无路可走了么?
可明明……他为了时七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为何会是这般进退两难的局面!
“时七……时七……”
洞房里,苏柔月听着门外慕时辰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拳头捶在地上时发出的沉闷声。
竟有那么一刻,心有不忍。
……
洛府,后院。
初冬寒月,觥筹交错。
洛时七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语气散漫慵懒,夹带着一丝醉意,“你们不是都想把我灌醉好扑倒我么,怎么把自己灌倒了,来啊,继续喝起来!还有没有活人啊……”
在她四周,已然趴着数十个酒醉不醒的门客。
自她回府后,便扬言今日谁能喝过她,谁就可以侍寝。
门客们热情高涨,特意寻来了俗称天朝最烈的酒。
可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唯有洛时七,搭着腿在桌上,拿着酒杯似醉非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美男!”
念完《短歌行》她又唱起了歌,唱着唱着,心里一阵空落……
似乎有一股不属于她的执念正支配着她的情绪,使她眼里含着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下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