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暗处的人发现他们了,就是这些人确实会这样,然后白天再回去。
不知道打晕会不会对人有没有危害,所以三人看着男子回到房间又把门关上之后,才离开。
辰时,太阳已经出来了,镇子里才有人把房门打开,先小心翼翼地探着头往外看了看,看到没有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开始正常的作息。
整个镇子的人才慢慢出来,不过很少有人跟别人打招呼,都是匆匆地做完自己的事情又立马回房间把门关起来了。
今天比昨天更能清楚地感觉到,这里的人,明显地在怕着什么。
妇人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昨天弄哭她儿子的三个人站在她门外,三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
可能是看妇人一直没有动,她身后又冒出了一个小脑袋,看到他们怯生生地把脑袋躲到妇人腿后,但确实没有在哭了。
“我们没有恶意的,就是问你们一些事情。”花满连忙道。
妇人叹了口气,摸了摸虎子的脑袋:“算了,你们进来吧。”
见他们终于松动,花满他们也松了一口气,道了一声:“多谢。”
“都是粗茶,你们别嫌弃,当家的很快就来了。”妇人擦了擦手,给他们上了三杯茶,道。
花满摆了摆手:“不嫌弃,不嫌弃。”
不过片刻,房间里就进来了一个人,因为是普通人,时间都刻在了脸上,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是鬓角已经有点白了。
他叹了口气,坐在主位上:“我就是这个镇子的镇长,有什么事情就问我吧。”
见对方终于不瞒着了,花满忙道:“就是你们这个镇子......”想了想措辞,道,“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镇长的手捏了捏茶杯:“异常的事情?”他有点疑惑,“没有啊。”
花满不信:“那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排斥外来的人?”
镇长笑了笑,脸上有两道深深的褶子:“我们这里一直很排外,都成规矩了,三位不要见怪。”
确实有些地方排外,这样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昨天晚上。”花满斟酌着问,“有人出镇子了,镇长知道吗?”
想着今早没有人跟他说又失踪了几个人,镇长摇了摇头:“不知道。”
花满解释:“就在镇长隔壁的隔壁,一个男子,亥时的时候出去了,凌晨又回来了。”
“应该是梦游吧。”镇长道,“镇子里有不少人都有这个坏习惯。”
镇长的解释合情合理,要是这里没有死亡之气,花满就真信了。
“都这个时候了,镇长还不愿意跟我们说实话吗?”花满向后倚,靠在椅子上。
他耐心算不上多好,能耐着性子说这么多,已经算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镇长神色一紧,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啧。”花满挺没有耐心地道,“若是没有我们,昨晚出去的那个人可能就回不来了,你最为镇长,难道连其他人的死活都不管?”
镇长攥着茶杯的手很用力,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出来话。
花满看起来也不太在意镇长的话了:“你随意,要是不同意,我们立马就离开。不过......”花满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你这镇子里,上百条人命也得你担着。”
镇长面上更加犹豫了,嘴角抿着,无意识地手指摩挲着茶杯。
半晌,镇长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不跟你们说,是为了你们好。”
花满挑眉:“怎么说?”
“是这样的。”镇长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其实,我们这个镇子是受到诅咒的,世世代代均为不祥,会遭受各种灾难,开始我们也想着找修士过来看看,但是来的那些修士也都没了音信,应该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这样几次之后,怕其他人受到牵连,我们也不敢再找修士来了。”
“那你说的诅咒是怎么回事?”花满问道。
镇长叹息道:“这是往上数好几代的事情了,自从我出生上一任镇长也就是我爹就告诉我,这个镇子上的人都背负着一个诅咒,除不掉也消不了,只能背着。”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好几代之前就语焉不详了,大概就是几千年前,镇子里来了一对夫妇,那妇人大着一个肚子,看起来随时都要生了,镇子里又没有接生婆,怕孩子突然生了,就没有收留他们。”
“后来就听说那夫妇离开之后,好像遭遇了什么不幸,两个大人跟一个孩子都没有保住,自那之后,镇子里就不断有人消失怎么找也找不出原因,祖上的人便认为这是因为他们不收留那对夫妇,所以被善良的神诅咒了,后来找了好多修士也不管用,反而那些修士都有来无回,镇子里的人也渐渐相信是诅咒了。”
“自那之后,怕其他人被连累,镇子里的人就表现的挺不喜欢外来者的,而且这里听荒僻的,附近没有什么村落,来的人也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