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话，千漓雪又想了半天，隐约从记忆里扒拉出来一个附和前面这人......东西特征的来：“灵昭？”

“哼。”灵昭冷哼，“看来还没完全把小爷忘了，记得啊，你欠了小爷一百零三条人命，以后要还的。”

他们这些人加起来刚好一百零三人。

千漓雪：“......”她记忆力不好，不过现在重要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灵昭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依旧是一团黑，若不是声音近了，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人。

“我在这里才正常好不好，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后来偶然才去了聚灵银塔。”

“你在这里长大？”千漓雪睁大眼睛，“那你是......”

“你怎么变得这么笨。”灵昭嫌弃道，“你以前不是挺聪明的吗，我跟我哥求情你们才能活着的好吧。”

“一百零三条命。”灵昭还在惦记着这事，“记住了啊，以后得还呢。”

“你哥？”千漓雪还处于迷茫的状态，“是大陆之心？”

任谁突然发现自己认识的一个小喽啰，居然是一个大boss，都会反应不过来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灵昭皱眉，“这很难令人接受吗，要不是我，你现在都碎成一块一块的了好吧。”

岂止是很难令人接受，是非常难令人接受好吧。

不过想想，灵昭一身操控灵力的本事，好像确实有迹可循。

“大陆之心是你哥。”千漓雪道，“你们是......亲的？”

没听说过大陆之心还有兄弟啊。

“当然是亲的。”灵昭一脸你真没见识的模样，“当初我们一起诞生的，我哥比我先诞生了一会儿。”

“......所以你们两个都是大陆之心？”

“你听过一个大陆有两个大陆之心吗？”

“没有。”

“那不得了吗。”灵昭嘲笑她，“怎么出去一趟还把脑子丢外面了呢。”

千漓雪：“......”兄弟，还是亲的，那怎么可能不是一个物种呢。

灵昭心情大好：“你们是来找我哥的吧，跟我过来吧。”他又转头跟千漓雪强调，“记得欠我的一百零三条命。”

千漓雪：“......还有三个人没进来呢。”最多一百条！

“你们凉在里面。”灵昭鄙视，“外面的人水到渠成的不就也凉了吗。”里面的人遭遇不测，外面的人肯定会过来支援，那不就是一百零三条人命吗。

千漓雪叹气：“个子没长，口才倒是好了不少，从玄灵学院出来后，没少去找乐子吧。”

论乐子，修炼界是远远比不上民间的，说曲儿的，唱戏的，说书的，让人乐不思蜀。

“......对呀，我又不用修炼，自然是哪里好玩，去哪里了。”

......先天优势，比不上。

“我哥就在前面，他喜静，你们一会儿少说点话。”灵昭又小声地道，“而且我哥脾气不好，你们小心点。”

那岂止是不好，简直是非常差，灵昭都觉得若不是他是他弟弟，自己早就被摁死了。

千漓雪抬手：“我们进去就行，你们在外面等吧。”

天下楼的人停下脚步：“是，楼主。”

面前是一个挺普通的山洞，里面放了光线柔和的夜明珠，看起来不是那么黑暗。

一个面容威严到面无表情的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看到他们冷笑一声，转头对灵昭道：“你先出去。”

“哥......”

“出去！”

灵昭缩了缩脖子，给了千漓雪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转身出去了。

男子一挥手，山洞的洞口就被封住了。

千漓雪不动声色地看着。

“原来就是你，说吧，你接近灵昭是为了什么？不说，及别怪我不客气了。”

千漓雪：“......”她能说是灵昭先招惹的她吗。

“不瞒前辈，在没到这里之前，我都不知道灵昭的身份。”

“都到这里了，就别假惺惺的了。”男子一点都不相信千漓雪的话，“若不然，你来这里干什么，灵昭性子单纯，分不出善恶，但别把谁都当傻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