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贺子玉轻哼,眉眼带上狂傲不羁的气息:“吾见五小姐如故人,若要娶妻成家,她乃首选。”
说完,他负手而去,独留敏郡王在原地神色晦涩不明。
落到席间,皇甫毓看着端上来的小食:南瓜枣泥卷、松仁牛乳酥、玫瑰酥酪、糖三样……道道精致,她又嗜甜,直接拿了一块枣泥卷便放在了嘴里,正当大快朵颐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她抬眼看去,只见是坐在男宾席的发出的,其中有一位眉目俊朗的锦袍男子,更是略带仇视地看着她。
那男子眼熟,身份该是不低,宫宴时坐得较近,才能让她有些许印象。
“想必这位就是高五小姐了吧?”锦袍男子傲慢地看着她。
“正是。”皇甫毓笑着道。
“呵,瞧着柔弱,心思倒是挺毒,能把人推下湖,倒真是人不可貌相。”男子冷哼一声,眼底带着凛冽寒气。
安福县主则皱了皱眉头,对着锦袍男子说道:“世子可别胡说,元蔻怎么会做出推人下湖的事情呢?”
“我妹妹所言,他人不信,我这个当兄长自然信。”皇甫文冷眼看向皇甫毓,说道。
哦,难怪看她眼熟,原是莱王世子,岐阳郡主的胞兄皇甫文,这岐阳郡主与她有仇怨,自然当兄长的要替妹讨回公道了。
但是美食当前,她也懒得和皇甫文多说什么,只继续咬着那些精致小点,毫不在意皇甫文的冷嘲热讽。
“本世子与你说话呢!”皇甫文被她这不痛不痒的态度惹得怒火顿起,狠狠拍了下桌子,剑眉一蹙,朝她大声喝道。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连性子都像得紧。
皇甫毓默默地塞下最后一口枣泥卷,然后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糖屑,云淡风轻地看向他:“我听着呢,世子继续说。”
“你……”皇甫文原以为能羞辱这个女子,但没想到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都没个声响痕迹,着实憋屈。
“呵”他转而冷笑一声,嘴下之言愈发毒了起来:“天下贱人果真如出一辙,脸皮子厚得紧,倒是让我想起了以色侍人的那位,当真是一模一样。”
那位……虽他未曾明说,但见周遭人脸色大变,就能知道指的是谁。
身旁有人连忙出言提醒:“世子,莫要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