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瑶轻咳一下，面容瞬间恢复常色，唇边是浅浅的笑意，“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嗜好，是牢房的蟑螂让你享受，还是——”

她故意放慢语速，“老鼠让你享受呢？被老鼠咬一口可能会惹上疫病的哦。”

她轻飘飘的话，却令小柳和冬香大惊失色，跌坐在地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柳，别说了！”冬香颤着身子用手捂住小柳的嘴巴，不让她乱说话了。

“莫姐姐，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替小柳给你道歉了。”冬香可怜兮兮地求着她。

“放心吧，我没想过告你们状，只是——”莫瑶眯着杏眸，慢慢悠悠的说，“多一个把柄也是件好事呢。”

她一边说，一边把冬香扶起来，冬香不停地感谢。

莫瑶视线转到还在地上坐着的小柳身上，“心黑的话烧再多香也没用，你还不如给自己的嘴巴积点德。”

“你——”小柳气得牙痒痒的，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

小柳做丫鬟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麻烦、这么刁钻的丫鬟，比她还麻烦、还刁钻。

现在她看到莫瑶都要绕路走，但是，其他地方能躲，同一个房间就躲不了了。

天还没亮，她抱着被子打算再睡一会，朦朦胧胧中，感觉旁边站着一个人，幽幽睁开惺忪的眼睛，入眼就见莫瑶那张带着冷意的脸，顿时吓了一大跳。

“莫姐姐，不要再吓我了，求求你了……”原本气焰嚣张自以为是的小柳这几天都被莫瑶折磨得怂得不能再怂了。

大半夜她和冬香偷偷烧纸钱，一大早又被莫瑶吓醒，严重睡眠不足，她们都快要疯了。

“清醒了是吧？清醒了就要干活了，把你们知道的线索捋一捋，尽快还完事件的真相。”

莫瑶淡淡的眼光射过来，犹如脸上泼了一盆冷水，她们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莫姐姐，都说过了，我们只是乱猜的，什么线索都没有，”小柳和冬香不停地哀求，“我们要把那句话收回，求求你了！”

每天被莫瑶逼着找证据的她们真的要疯了。

“已经没用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们赶紧负责任才对。”

“莫姐姐——”

她们换好衣服，磨磨蹭蹭的时候，时间已过去了，天都亮了。

莫瑶看着她们这种龟速，踢一下动一下，慢腾腾的，实在很无语。

这时，李管事带着几个强壮的下人来到她们房间，目光阴冷锐利带着寒意，一声令下，“把小柳和冬香抓起来！”

小柳和冬香一脸迷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强硬地带走了。

而莫瑶也同样茫然不解，李管事为什么要抓她们，只能赶紧偷偷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