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泠将目光从书上撕下来,看了一眼还在打斗的两人,有模有样地学着阿娘的样子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去不成了,等一会他俩打完,咱们就有事做了。”
小平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去了。
也不知道冉离和司徒洛针锋相对了多久,直到书舍变得暗淡,不在适合看书。楼泠才放下书,揉了揉发痛的眼睛。抬眼看向两人,他们的打斗已经进入了粗鄙的拳打脚踢,楼泠估摸着也该差不多了,招呼平芝将书放回了箱子,整理书本,也将药酒拿了出来。
“小姐我们没带伤药啊。”
“没事,他们没拿刀剑,用不上伤药。”楼泠话音刚落。那边的争斗便以司徒洛倒地不起落下了帷幕。楼泠轻车熟路地拿着药酒走向司徒洛,“你们打架还真是一贯的没有风范。”
冉离铁青着脸。
这司徒洛真是可恶,谁家比武都是点到为止,可他打不过却偏偏不肯认输,非要强撑着局面打得拳脚相向尤为难看,毫无风度可言。
偏偏司徒洛还在哪里笑得灿烂,楼泠毫不客气地一个巴掌拍到他头上,“别乱动!”
司徒洛吃痛,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这么凶你小心将来没人敢娶你。”
于是他又挨打了。
冉离看着他觉得碍眼,索性也不收拾东西了,直接离开了书舍,留下遍地的狼藉。
“阿离你的伤!”楼泠也没听到冉离的回应,很不理解司徒洛这种找打的行为。“你说你老是招惹他干嘛呀,他打你不疼啊?”
“啧,”司徒洛倒吸了一口凉气,复尔笑了起来:“你不觉得这个小别扭生起气来特别好玩吗?”
楼泠表示并不能理解。
太阳已经落山,西门柳在韶东湘哪里吃过晚膳回房,狐狸不知所踪,她只能唤着他的名字寻找:“南果!南果!”
这小狐狸也不知是从哪蹦出来的,三下两下跳上了她的肩膀。
“你别总乱跑。”西门柳顺了顺他的尾巴,狐狸受用得眯了眯眼睛。
狐狸舔了舔爪子,有些得意地看着西门柳,每当找他的时候,就是西门柳一天之中说话最多的时候。
但是他得意的太早了,后背泛起了疼痛,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还是从西门柳的肩膀上摔了下来。幸好西门柳及时地接住了他,冉离才免受了皮肉之苦。西门柳换洗过后带着他爬上了床。
自从有了狐狸抱枕以后,西门柳做噩梦的次数就少了很多,就像即将溺死在河中的人突然找到一条船,再也不肯放手。
冉离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带着笑意睡去了。
但是后背挨打的地方还是会时不时要命的疼那么一下。
该死的司徒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