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的木板传来动静,冉离赶紧拉着西门柳躲到了一旁的暗处,然后就见杨掌门悠然的走了下来,和里面那个守卫说过之后,几名守卫纷纷撤了出去,冉离和西门柳换了个位置,能更清晰地看到他的动作。
这牢里关着一个人。
当杨连松的火把靠近,他们看见了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以一种赤裸的极其狼狈的模样坐在地上。男人的伤口已经接受过处理,不至于腐烂流脓,但是也好的不健全,这地牢的环境不会让他这伤养的太好,他身上还有许多老旧的伤疤,西门柳一看就知道这疤痕至少有个三五年了。
男人拿着鞭子隔着笼子挑起那男人的下巴,“我今天瞧见了一个美人,她可比你好看。”
听着这话让冉离从心头起,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男人脖子掰断。
“你猜会不会有个人下来陪你呢?”
“不要着急,我很快就会带着她来见你了。”男人扔掉了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捏住了他的脖子,男人感受到窒息的痛苦,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声音。
可这声音只会让男人手下的力气更加的重。
两人躲在角落,看着男人发泄着他的兽行,而笼子里的人也看到了他们两个,眼里闪过求助的希望。但是男人也不傻,他并没有贸然出声叫住两个人,他在等,他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才能行动,如果失败他的下场会更加惨痛。
惨叫和鞭打声持续了好久好久,那丧心病狂的掌门才离开了地牢。
西门柳赶紧上前去看男人,他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卑微到尘埃里,看着他们到来扯着冉离洁白的衣角,“马上就会有人来给我治伤,你们快走。”
西门柳掏出一颗丹药塞进了男人的嘴里,那丹药入口即化,很快就化成了一滩药水,男人忍着想吐出来的冲动把它咽了下去,是毒还是药,这都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住。
西门柳给他喂完了药,抓着冉离离开了地牢,正如男人所说,他们前脚刚出地牢,后脚就有人赶紧进了地牢,带着的药箱大概是给那人治伤。
男人的伤新旧交杂,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应该是受了不少折磨,这群人应该会保住这人。如今此地,也不宜久留,西门柳看着他们进了地牢,地面无人拉着冉离,赶紧回了厢房。
“这人怕是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了。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搞垮长山,既然现在已经有由头了,也就不怕后期下手,只是现在长山派的底牌在哪我们还不得而知,一切还是要小心些。”
冉离还没从西门柳带他进了自己的闺房的震惊中走出来,就听见她已经安排起灭了人家门派的事儿了,连忙拉住她,“你怎么这么快就做了决定,你知不知道这决定挺大的?”
西门柳不理解他的反应,“这有什么不可以,不过是一个小门派,不足挂齿。”
“而且这门派虽然穷,但门前那个雪山池还是挺值钱的,能养药材。”
“敢情你是把人家当药铺了?”冉离看着面前的女孩,这个亚子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追妻路也方向也不太对啊?
不该是你侬我侬花前月下吗?怎么他家这个就是上房拆瓦的呢?
他怎么都不能把这个女孩和多年前那个温暖的小团子合成一个。
“我们明天再找个时间进地牢,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今天这个时候了,这个人我们还有用,不能让他死了。”
还没等他们再说些什么,慢慢就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动静,西门柳拽着冉离的身子扑到了床上,床上的被褥一共有两套,西门柳直接把两套被子弄散,盖在了冉离和自己身上,脱下外衣甩到一旁的衣架上。
冉离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他现在已经无法思考了,他现在就跟七七躺在一张床上,还还是还是这种情况!
不过冉离没有掉链子,激动归激动,这种时刻可不允许他多想,现在这个时候出的动静,难道是杨连松那个老狐狸?
没有人进来,但是门外明显多了几道身影,看来是为了防止西门柳有动作。
难道是他们刚才去过地牢的事情暴露了?
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