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石秀才跟他女人悄咪咪的往家赶,一路无话。
到了家门口,焦娘子撑不住了,说:“没种性的玩意儿,咱干嘛逃啊?做错事的是他们,又不是我们!”
“你还说呢?真出了人命,你心里过得去?”
“呵,你怕这个?放心!”焦娘子推开自己男人,自信的说:“村长精着呢,眼看没两天就要过年了,他能让大石村出人命,这不晦气了吗?”
年里祭祠堂,是村长笼络人心的拿手好戏,也是他认准求子的最佳时机。
他才不会为了这档子事弄出人命,坏了他的风水。
石秀才也知媳妇的话有理,但他又不好明说,自己是怕被涂家人记恨上。没看刚才涂雷涂电两兄弟急红了眼的样子,差点就把他提溜出来,当众人的面揍一顿!
他这小身板的,哪儿受得了毒打,也丢不了这面儿!
“嘿,你还没告诉我,咋知道大石头与人通奸?”
“跟你说不着!”
焦娘子搔首弄姿,一扭身子回屋去看儿子睡了没。
石秀才低头眨了眨眼,捏着青袍袖子里的扇子,快步跟了进去。
有了孩子,要想恢复夫妻之间的正常生活,他们得费不少的心思。
“砰砰砰……!”
到了家,胡氏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自己昏迷不醒的丈夫,而是去拍女儿的房门。
亏得是她女儿,沉得住气,任她拍了半天,涂音也没有开门的意思。
“妈,您要不去看看爹?爹那个样子,不大好咧!”
“都怨你怨你,你咋那么长的舌头,在那儿多什么舌?”
胡氏哭着朝婧儿的身上,铺天盖地的捶打。她一句接着一句的控诉,都堵得婧儿没有反驳解释的机会。
婧儿也哭了。
不是身上疼的那种哭,是为着自己受了不白之冤,又没法申诉而哭。
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媳,她能说什么呢?
“妈,您保重身体,别气着!”
婧儿含泪劝道。她眼里的真诚掺不得半分假,由不得令胡氏心内动容,崩溃大哭。
“哐”涂音打开半面窗户,讥讽道:“你们要扮母慈女孝,也别来我门前污了我耳朵,充什么好人呢!”
说完,她又把窗户关上,不给任何人说教她的可能。
胡氏死抓着婧儿的胳膊,厉声问道:“什么意思?音儿这话,到底想说什么?你…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勾结外人祸害家里?”
“妈,我没有!”
“是你了,只会是你,再没别人了!”胡氏喃喃自语,状若癫狂。
涂雷和涂电窝在房里照顾父亲,听外面女人鬼哭狼嚎,你追我赶的声音,两人都一副厌烦疲倦的样子。
女人的事,还是得让她们自己管!
没人看见闭着眼的涂草,偷偷地流下两行清泪。
婧儿跟条受了伤的小狗,窝在被子里自己舔伤,见男人进来了,故作气恼的不搭理他。
“啪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