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电心里对这话嗤之以鼻,却没在脸上表现出来,仍旧搂着乔氏的腰,与她调情说笑。
突然,门外有脚步声。
借着朦胧的月色,双方都预感到对面是两个人,但又都在匆匆一瞥之后,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小妹,你刚是一个人在这儿?”刘氏仗着年龄比焦娘子和乔氏都大,自认是大姐。
焦娘子不愿矮人一等,至少不愿意被乔氏一个寡妇比过去,私下里称二姐。
焦娘子手握着乔氏发烫的双手,小声说:“妹妹要看上了村里哪个英雄汉子,可千万要说出来,二姐帮你去促成美事。”
“我自然是一个人,哪儿有男人肯跟寡妇在一起?”
“不是吧?我见着你跟涂家两个哥儿都有说有笑的,莫不是……?”刘氏的话还没完,她的嘴就被乔氏一把捂住。
乔氏内心慌得一批,又慌忙掩饰道:“这种臊死人的话,两位姐姐可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不理你们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
因为,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是深更半夜,足见刘氏和焦娘子是有重要的事找她。
隐藏在暗处的涂电见来人是两个长舌妇,心中暗喜,自己总算可以开溜,没得为一个寡妇,掏空自己的身子。
却在这时,焦娘子咒骂道:“那个婧儿就是只骚狐狸,勾引我男人神魂颠倒,夜里都喊着她的名字!我巴不得她早点死了,活着害人!”
焦娘子点明的是所谓夜里,其实是男人跟她做完那事儿的时候,总要喊上一遍“婧儿”。
同样深受其害的刘氏,深有同感的哭诉道:“我那没良心的男人也这样,整天嘟囔骚狐狸身材好!今儿听谁说她死了,果真是这样吗?”
“没有的事!”乔氏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又很快遮掩过去。
她轻描淡写又笃定的口吻,并没有引起两个怨妇的怀疑。
刘氏哭着说:“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死男人心里没我,我这肚子又不争气……活着不如死了呢!”
“我是想过死来着,可我家宝儿怎么办?”焦娘子拿手帕擦着鼻水,没了先前的愤慨。
有了对比,就会有落差。
她的境况到底比刘氏好一些,不管咋说,男人都不会为了野女人抛弃自己的孩子!
涂电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看着对面屋子里微弱的烛光,五味杂陈。
嫂子,竟不止是他一人看上的女人!
如果他都得不到,其他男人也休想从他哥哥这儿抢走!
“所以,你们找我吐槽过之后,心里是不是舒坦些了?”乔氏惦记着男人,心起涟漪,春意盎然。
刘氏和焦娘子只当没听出乔氏赶她们走的意思,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说:“好妹妹,姐姐求你个事儿!”
“什么事呀?”
“你孤身一人,做起事儿方便,不像姐两个拖家带口的,处处掣肘。”
“所以呢?”
焦娘子推了支支吾吾的刘氏,手帕遮脸,意欲将自己从这腌臜事儿里摘出来。
来的时候,焦娘子已经跟刘氏沆瀣一气,要把乔氏安排得明明白白,榨干剩余价值。
不然,她们的这些心里话,可不都被乔氏白听了去?
“村长!”刘氏笑着蹦出两个字,还很二哈的比划着剪头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