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和小兔倒是真的去过茅房,还不幸的亲眼目睹涂音自裁的画面。
这就……死人了?
“呜呜,这都怨你们,是你们没有保护好我的女儿!”
胡氏歇斯底里的喊道,同时也指着公公婆婆的脸,说:“平日里,你们不都有很多的响亮话吗?到这会儿,你们两个老家伙又装什么哑巴?”
“妈,我觉着这事儿不怪……?”婧儿还没有把话说完,她人便被失了理智的婆婆狠推倒在地。
涂奶奶好心过来扶婧儿起来,也差点遭了胡氏的毒手。
胡氏就跟疯了一样,对谁都具有攻击性。
“这样吧,你们先回城里,等确定了日子,再通知你们回来也一样的。”
婧儿自作主张,要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先行回城去。
至于这涂音的丧事,还得等胡氏冷静下来再说。
涂爷爷和涂虎耳放心不下,都觉着在这种时候,他们就应该留下来。
“你们不走?那我跟小兔回去,不等你们了!”郑氏不再拖泥带水。
涂虎耳拉着自己媳妇的衣袖,想要她看在他的面子上,先不要急着回城。
他们就算在这儿再滞留几天,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吧。
“你们回吧,留着也没用!”涂雷站在婧儿这一边的原因,是想着家里能安静些。
涂电也是这个意思,且就是嫌弃大伯他们帮不上忙,还净捣乱。
涂虎耳动摇了,说:“那就,我们晚些时候再来看看你们。”
“走了就别回来了,看到你们就心烦!”尽管,涂电说的特别小声,但该听到的人都听清了。
这种事,谁能预想到呢?
大家都意志消沉,谁都不愿意为了涂电的几句气话而发火。
直至坐在回城的马车上,涂爷爷和涂奶奶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小孙女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小兔还小,不知道大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想着跳个舞唱歌逗爷爷涂虎耳开心。
“小兔乖,坐好!”郑氏板着脸,还不忘瞟一眼丈夫的脸色。
不止是他们心内不舒服,石笙圣得知了这消息,当天晚上便晕死过去。
石傅圣更是对月长吁,烂醉如泥。
“音儿,音儿啊,我的音儿你怎么这么狠心?”石傅圣哭得像个小孩子,稀里哗啦。
这大概便是世人琢磨不透的:情!
涂草在外溜达回了家,方才得知女儿没了的消息,他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人也辨不清东西南北。
“是谁害死了我女儿?”
“音儿她,是自杀!”婧儿不想开口说话的,但涂雷和涂电都哭得那么痛,自己也得有些正常人的反应。
“不可能!”涂草了解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是那种轻言生死之人?
他活到这个岁数,都还怕死!
他自我安慰的笑了,说:“你们都在骗我,我女儿一定是睡着了而已!”
胡氏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笑着说要给涂音擦身子,要让她在那边也活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一下子,涂草崩溃大哭。
村里人听着这风卷来的涂家人的悲怆,都觉毛骨悚然。
一夜过去,呜咽不绝的嚎哭声才静了下来,人们好不容易才眯了会儿眼,便一阵阵紧锣密鼓之声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
是马氏有话要说。
“我儿子需要娶媳妇冲冲喜,你们谁家有适龄的姑娘愿意,都可以到我家商量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