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要出了人命,涂雷再被差老爷抓走的话,那这个家还能指望谁?”
婧儿也是想到了什么,说什么。
她这话,没唬住丧心病狂的胡氏,却成功的让涂雷收起他的暴怒拳头。
倘若要他一命换一命,那他可就不想犯这个傻。
“哼,她随便的几句话就吓得你变了脸色,没用!”胡氏上去对准涂雷的腿,就是一脚。
涂雷傻呵呵的笑道:“妈,我不疼,你还要再踢吗?”
“气死我了,养你也是白养!”
“莫生气嘛,气大伤身!”
“好了你,回你媳妇身边去,少在我面前傻笑!”胡氏表示自己很生气,但她必须承认婧儿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乔氏的小院子里,涂电烂醉如泥的抱着一坛米酒,倒在那儿胡言乱语。
他嘴里嘟囔道:“姐,你在下面过得好吗?要不要我给你烧几个纸人,让它们去伺候你?姐,是我错了,我应该坚定的站在你这边!再有下次,我保证不逃了!”
乔氏知道涂电在为他姐姐的死而感到内疚,但这会儿,她为他什么都做不了。
她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看他笑看他哭看他痴,也是自己要的一种幸福。
说实话,乔氏还挺佩服涂音,说死就死了,换了她,无论多么陷入绝望的境地,她也是会怕死的。
不然,她也不会在水里遇到涂电之时,那么拼了命的缠着他。
等涂草回了家,得知胡氏仍要把女儿嫁与石笙圣之后,他勃然大怒道:“你闹够了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在怪我?我都跟你说得很清楚,女儿一人在下面,她是会寂寞的。我同意她跟石笙圣冥婚,就是想有人能照顾她!”
胡氏说得情真意切,几乎把自己都感动哭了。
她红着眼圈,继续说:“音儿死了,那我们活着的人就不用活了?那你每天累死累活的在地里干活,还不就是为了活下去?”
“强词夺理!”其实,涂草更想说的是,这摆明就是变相的拿女儿换钱,但这话太难听,他说不出口。
涂草看了大儿子一眼,又将自己目光转移到大儿媳妇的身上,说:“婧儿,你也表个态,到底是怎么样看待这件事情的?”
“呃,我觉着……?”婧儿还没说完话,就被婆婆插话道:“她也跟我一个想法,不用问了!”
这是胡氏一如既往的强势,丝毫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
涂草捶着桌子,怒道:“是我在问她话,几时轮到你插嘴?你这么爱说,那我不说了,行了吧?”
被自己男人当着孩子的面凶,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在抽她的耳光,践踏她的尊严。
何况,涂草这么凶她,那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大事件。
胡氏止不住的哭了,说:“我知你怎么想我,我在你心里永远势利眼,就是这么不堪。你怎么也得摸着良心想想,我都是为了谁啊?”
“我没这么说。”涂草没想到胡氏会哭得这么伤心,他那点儿理论的决心,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管咋样,在这件事情上,他作为一个男人也是有错的。
如果他也像哥哥那样,是个富甲一方的商人,那他的女儿还不是想嫁谁就嫁给谁?
“既这么说,那你是同意了?”
胡氏能这么问,表明她真的很在意涂草的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