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婧儿不想再为无聊的事跟涂雷掰扯,她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婧儿昂着头,望向盛气凌人的胡莉,说:“只要你肯让我再见到葵花一面,哪怕你想要了我这条命,我都毫无怨言!”
“哼,又想套我的话?”胡氏蹲到婧儿的面前,冷笑道。
“应该说,我在求你!如果,我这个样子,你还不放心,那你还也可以打断我的四肢!”
这,便是婧儿的决心!
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葵花!
哪怕,她要为此付出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胡氏心动道:“想法挺好的,但我怕你到时反咬我一口,在人前诬赖我打残你,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娘,你怎么能同意婧儿这种事?我不准,不准你碰婧儿一根头发!”涂雷哭成泪人。
任凭他如何哭喊,这两个女人仍在交涉,且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心生惧意。
涂雷不管不顾的将婧儿抱回到屋里,这是他跟婧儿住的屋子,他不准任何人踏进这里一步!
他才安置好了婧儿,还没转过身,便感到身后传来一股熟悉的压迫感。
“乖儿子,你先出去!”胡氏手持着碗口粗细的木棍,笑着站在涂雷的身后。
从前,涂雷觉着母亲的有多和蔼温柔,此刻,他便感到有多么的冷酷与无情。
他张开双臂,如一只老鹰护在婧儿的身前。
而婧儿的身上,已被他盖上了厚厚的被褥及边上放有茶壶。
那是因为婧儿曾说嫌这屋里没个像样的家具,涂雷特意攒钱到城里去买的新茶壶,以及崭新的梳妆台。
即便,胡氏再怎么骂他蠢,说他糟蹋银子,还要他将妹妹用过的梳妆台搬过来将就着用,他也都没有照做。
只因为他知道,婧儿更喜欢的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呵,这么说,你对我的想法,很赞同咯?”婧儿冷笑道。
她是个冷心肠的人,却也是个善良知足的女人。
当她看到涂雷的一点点改变之后,说一点儿也不感动是假的。
只不过,她这一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胡氏无视大儿子的阻挠,说:“你死了,便能再见到她!”
“不,我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何必呢?”胡氏想不明白婧儿为何要为了曹葵花那种老女人,受这种罪?
“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
“有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该骂你虚伪,还是蠢!”
“其实,我觉着你更虚伪更愚蠢更……自私!明明,我可以跟涂雷好好的在一起,也可以像你说的那样,帮涂雷生儿育女,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依着我的性格,即便你们有朝一日老到动不了,我也不会虐待你们,依然视你们如双亲,认真服侍。”
这是在婧儿嫁人之前,对于婚姻生活最美好的想象。
这么美满幸福的一件事,她不明白胡氏为什么就是不能让她如愿?
涂雷“哇”的放声大哭,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知道娘子的心里有他,有他这个丈夫。
这一次,他低声下气的请求道:“娘,你就让我跟婧儿好好的生活,行么?”
他跪倒在母亲的跟前,还磕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