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听他所言,不由得瞪大眼睛看向他,那眼中的情绪复杂,更多的是愤恨。
“李大人难道想威胁我不成?”
“威胁你?不用我威胁你,过一会儿你自己就会招的。”
宋刚心中一顿,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家柒见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便转身走到周世子身边,对周衍和展大人道:
“我有办法让他说实话,还请展大人给我提供一个安静黑暗的牢房,单独将这人关进去。”
展大人闻言看,向一旁的周衍,见他没有反对,便点头答应。
宋刚一脸莫名的被他们带走,关入天牢。
“你们做什么?你们敢对我动用私刑?我可是朝廷命官?”
那两个狱卒嗤笑一声
“进了咱们大理寺的天牢,管你是朝廷命官还是王爷宗亲,不脱一层皮,您是别想出去了。
换句话说,您就是想出去,您也得出得去啊!”
李家柒没想到他挺大个男人,还这么怕疼,都没对他动用私刑,他便开始嗷嗷叫。
“找块黑布,将他的牢门通通都给围起来。”
那两个狱卒言就去找黑布,将宋刚所在的那间牢房围成一个黑不见光的空间。
这位不是不招吗?自己也不对他动用私刑,就在宋刚的牢房外面踱步,噔!噔!噔!
一步一步极有规律的走着,在牢房不远处,周衍和展大人坐着喝茶。
展大人不明白,李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听他一步一步极有规律地走来走去,声音就响在他耳边。
没错,李家柒就是要对宋刚用催眠这招。
虽说他将那使人意志薄弱的药给了皇帝,此时他也可以用来审问宋刚。
但他若用了药就会给人留下把柄,所以还是直接用催眠的法子。
“天是黑的,地是黑的,天地之间一片黑暗。
就如这黑暗的官场,黑暗的人间,这世道都是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的,人心也是黑的。
都是黑的,一切都是黑的
既然都是黑的,我宋刚为何不能是黑的,为了权势地位就是黑又如何?
那些人又与我何干?我只要位极人臣,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为了这些我可以豁出一切。
荣家利用我,我也利用荣家,然而今天我却要为荣家背锅,替荣家人去死,为什么?
不行,要死大家一起死。
荣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都能安然无事,凭什么我宋刚要替他们背锅?
宋刚,你要像苏涛那样成为替罪羊踏脚石吗?
要为了荣家被诛九族,成为你宋家九族的罪人么?”
最后一句是李家柒问身处在黑暗中的宋刚,宋刚本能的反应就是回答。
“不,我不要,我不要苏涛那样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替罪羊。
凭什么我要担下这一切?这些都是荣家人做的,是荣丰侯府世子指使荣长吉做的。
我只是帮着杀一个往苏家藏钱的郎中而已。
那五十万两不是我贪墨的,苏涛也不是我要害的。
是荣长吉说,只要想办法将钱送到苏涛府上,就将苏涛的位置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