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临海县的师爷石金见过县令大人!”
他一旁的中年捕头见师爷这么说了,那小青年没有说他不是,便也赶紧领着他的捕快们道:
“在下临海县捕头葛槐,见过县令大人!”
“见过县令大人!”
李家柒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在他们面前点点头,挨个看去,从他们的头顶到鞋面,都看了一遍后点头笑道:
“石师爷,葛捕头,本官李家柒,正是这次新上任的临海县县令,这是从府城卞知府那里拿的官印,这是本官的文书,走吧!咱们去里面验看和校对!”
石师爷一见她拿出来的东西就信了大半,当然还要找更权威的人来看才行,就道:
“果然是李县令,县令大人请!我这就通知县城和主薄他们来见大人?”
李家柒点头,她带着的人没有得到命令,就原地站好,目不斜视,军姿怎么站的,他们就怎么站的。
跟着李家柒进去的捕快们看一眼他们这些人,默默对视一眼,各自的腰板挺了挺,生怕他们的饭碗不保。
不过一般情况下不至于,毕竟这里的捕头等都是本地居民,不是有句话叫,铁打的县衙流水的县令,但说不得就会呢,总不能被比下去。
赶来看热闹的百姓们,也看到了吕虎他们站的笔直,一脸正气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有那年纪不小的大婶子,看他们这马车队伍这么长,而且这些马车上都用布盖着,里面一麻袋一麻袋的,就想上去看看里面是什么。
“哎呦我说大兄弟啊,你们这里装的是啥?”
见没人搭理她,她就想要伸手去捏捏那麻袋里面是什么,李家柒知道这次跟富安县不同。
但其实这次的情况更加复杂一些,从冬天打完李家生,惩罚了那四个跟着去的人开始,就开始让他们训练步伐,方队,军姿等练习。
先震慑这里的人,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后他才好管理,不然都是些老油条子她个十五岁的少年,想要将这个县给管理起来怕是有些难度的。
就在那大婶子的手要摸上麻袋的时候,一旁站在麻袋边上的府卫忽然一抽刀,吓的那位大婶子“妈呀!”一声,一屁蹲坐在地上。
“你这是要干啥?你还要杀人啊?”
“擅自翻动县令大人的东西视为贼,我等身为公主府卫,有监管之责,你若再随意伸手,我便将你手斩下。”
这句话,他可是背诵了一路了,暗道一声,终于派上用场了。
那大婶子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一旁一位穿着不错的中年人走到哪位说话的青年身边问
“这位小兄弟,你们可只是县令大人的护卫,应该算是家奴吧?没没有权力砍大家的手。”
府卫暗道一声:李大人果然料事如神。
“大周律三百七十八条,不问自取是为贼,偷盗者视情节严重予以处罚,砍去偷盗的那只手也在处罚之中。”
听他这样说,问话之人就顿了下,那坐在地上的大婶缓过来就呸一声
“你们不过是县令的奴才而已,我可是良民!身份上可比你们高多了。”
那府卫撇她一眼,再看一眼她身边的中年人,暗自记下他的长相回头好禀报给驸马,然后道:
“这位大娘你可能想错了,我们之前是京城,京南卫所的兵士,如今乃是公主府府卫,官职从七品,负责跟随保护驸马李大人来临海县上任,并非你口中的,奴才而是官身!”
“那,那你们,那他们,都是官身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