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她都打瞌睡了,百无聊赖的拿起旁边一盏酒盅喝了口,嗯?竟然是果子酒。
这酒就跟饮料一样,度数低的很,而且一杯又装的少只够她一口喝的。
她身边伺候的宫女,见她喝完了,就帮她再倒一杯。
实在是太无聊,加之觉得那果子酒不醉人,否则她也不可能喝了三四杯。
这会儿又有人上来敬酒,上次吃过一次亏,她倒是对别人敬酒格外警惕几分。
这一警惕,刚才喝酒的酒劲又上来了。
“听闻李大人的画技绝佳,可否请李大人为小女子,做一幅画?”
李家柒,顺着声音看去说话之人,她并不认识,一旁的宫女提醒她
“这是承恩侯府的嫡女,陈小姐!”
李家柒点头,只是这承恩侯府的小姐自己并不认识,忽然开口让自己给他做画?
因为她这位的一句话场,面顿时安静,众人们都看向李家柒,不知他会如何回答。
李家柒,此时有些微醺,想着对方毕竟是女子,虽忽然开口要求自己给他做画有些冒昧,倒是没有拒绝。
“好!”
听李家柒答应了,陈宝珠不由得意一笑,挑衅的看向宝音公主。
宝音公主看一眼她,唇角浮起一抹讥笑,站起身也对李家柒道:
“李大人既然都答应为陈小姐作画,那想必也不会拒绝本公主了?”
李家柒顿了下,她的这一停顿,让整个宴会又是一静,众人都看着她,不知他会不会拒绝宝音公主。
“行!”
好在就这两人,没有第三个,皇帝听她应下后立刻就让人安排,李家柒给这个时候超常发挥。
加之两人又不丑,李家柒又给两人开了美颜,自然是一个画的比一个好看。
给陈宝珠的画完,自然少不了众人传阅。
“皇上,李大人的画技当真了得,您快看看,看将我画的好看不好看?”
皇帝身边的皇后不动声色的看一眼陈明珠,皇帝看着那画上坐着荡秋千的女子,神韵还是陈宝珠的神韵一样。
明明是一个人,但无疑的画上女子更让人神往,可见画画之人的画功非凡。
“的确极好!”
听皇帝夸奖,陈宝珠以为是夸奖她,一脸笑意盈盈的蹲身行礼
“谢皇上夸奖,不过也是李大人画的好。”
见李家柒在继续认真作画,陈宝珠眼波流转,对着李家柒喊
“李大人皇上夸您呢!”
李家柒全心投入认真作画,哪里还会听得到她的声音。
“李大人!”
宝音公主正一脸笑意,看着李家柒细细打量她自己一番,再继续作画,这会儿听到陈宝珠喊李家柒。
竟然还喊了两声,明显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深呼一口气,继续保持着脸上的笑意。
转头对陈宝珠道:
“陈小姐,李大人正在认真为我做画,难道你看不到吗?”
“哎呀抱歉,我只是想要告诉李大人,皇上夸他呢!不过我看李大人的样子并没有被打扰到,公主大可放心。”
这么低级的勾心斗角,若是李家柒清醒之时,必然要鄙视她一番,只是这会儿根本没入她的耳。
只专心做画,还给她还提了句李白的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榄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她画的宝音公主也是站在秋千上,只是那秋千的绳子,同陈宝珠的又不同,并非拴在梨花树下,而是通着天上。
如同神仙妃子,在天上秋千起舞,衣摆摇曳,发丝飞舞。
再看那面容可不是宝音公主又是谁?
这两幅画,一看便高下立显。
“哎呀!宝音公主这幅画上竟然有题诗,李大人,你也太偏心了,我这上面都没有。”
李家柒这会儿酒意上头,闻言便看了看她,一笑道:
“拿来我给你提一首,”
陈宝珠没想到这位李大人这么好说话,将画画纸那过去,就见李家柒给她提笔写上
轻罗小扇白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
回眸一笑胜星华。这样一首称赞美人的诗句,竟然是武平的《妾薄命》,写完她不由蹙眉,随即又自己呵呵笑。
她是没看见她的脸此时已经微红了,这会儿看着自己题诗呵呵傻笑,抬手将画纸拿给一旁的小太监。
正在她微微摇头清醒一下时,宴会中忽然飞来一群黑衣人
“护驾!”
李家柒进宫赴宴,哪里会没有准备。
不过你们也别想歪了,她进宫赴宴不可能带着火铳和匕首,软剑,等这些利器。
虽然皇宫的守卫会因为他们的身份,只简单检查一下袖子里有没有匕首,和腰间有没有软剑。
但若是真的带了利器进宫,出了问题,带利器进宫的人死的可不是一族人能够平帝王怒的。
所以李家柒准备的也是很久之前给六姐弄过的铁鞋头,就跟前世的劳保鞋一样,前头是铁打的一块保护脚前的鞋头包在鞋里。
或者说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穿的都是这种鞋。
早就喜欢了这重量,这个时候竟然有黑衣人冲来,这特么的可是皇宫啊!
御林军都吃错药了?
李家柒看着那些冲上来的黑衣人,她正在场地中间作画呢!
而且酒意刚清醒些,这会儿还不知道躲开呢!
皇帝被一声护驾后护在涌来禁卫军身后,然后见到李家柒还站在中间没有动,赶紧喊
“保护李大人!”
周衍一撩衣袍走出座位,拨开身前护着他的禁卫军,抽出一人的腰刀就要上前保护那个杀愣愣还站在中间的人。
那些人在李家柒眼中都成了慢动作,周衍在她身后提刀才走几步还没有来到她身边,就见她动了!
“嘶~!”
周围被禁卫军护着的大臣们一个个两股颤颤,冷风嗖嗖,夹紧双腿,倒吸凉气。
他们就见那位李大人前一刻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下一刻就冲向了黑衣人。
动作真的很快,几步来到那抬手要砍他的黑衣人面前,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执刀的手,然后一脚踢出,他们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黑衣人怀疑人生的倒了下去,死自然是没死,就是疼。
然后那位李大人继续来到另外一个黑衣人面前,一刀挡开黑衣人的刀,另外一手打开黑衣人的手,又是一脚。
众人:……李大人这个习惯真的,不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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