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深夜时分。伴随着一股阴冷地寒风吹来,吹的打更人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打更人王三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刚入夏,就冷成这副鬼样子?真是晦气?”说完鬼这个字眼后,他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中元节,赶紧住上了嘴,不敢再提那个字半句。
他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脖子,继续敲起手中的铜锣,往日都是他和赵四一起打更的,偏偏这个赵四病了,只能他一个人来操办打更的活。
眼下是三更天,他敲了一下慢的又快速连着敲了两下快的,提醒人们现在是三更天,刚打完,一股阴风吹得他头皮发麻,似乎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冷得他浑身打了个寒颤,想要回头望去,听老人们说,七月半的晚上是不能回头的,若是回了头,那就会大祸临头。
于是,王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脚步飞快,全程闭着眼睛往前走,走到最后感觉不到背后那股凉意,他才敢睁开眼睛。
这时,他看到一个人躺在府门口,抬眼看了一眼匾额,匾额上面金灿灿地挂着两个大字,“黄府”。
原来是黄府的人,大概是偷喝了酒,所以才会醉倒在府门口,他摇头笑了笑,走上前,搭在那人肩膀,摇晃了晃,“大哥,醒醒,这里更深露重,怎么能睡人呢?”
那人没有理会他,王三继续摇着他的肩膀,“大哥,快醒醒,这里不能睡!”那人依旧没有理会他,王三有些纳闷,扳住那人肩膀,一看,一张惨白的脸,一双没有瞳仁的眼睛,张大着嘴巴,死状极其恐怖。
他凄厉一叫,转身就要逃,这时,黄府的门,缓缓打开,王三颤颤巍巍地回过了头,隔着黄府的门,远远就看到很多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他吓得惨叫连连,想都不敢想,连滚带爬地迅速离开。
第二天早上,黄府外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衙门的仵作,正在勘察尸体,衙役们维持着秩序,不让围观的百姓靠近。
“验的如何?”一个中年男人询问道。
仵作验完尸,作揖,“回班头的话,这些尸体,除了脖颈处有两个明显的血洞之外,身体各处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外伤,怕是失血过多而亡。”
“失血而亡?”那人俯身,撩起白帘,看了一眼那死尸,果然在死尸的脖颈上发现了两个血肉模糊的血洞。
他看了那个尸体后,又去看其他的尸体,果然如仵作所言,尸体各处除了脖颈上的伤,身体各处竟没有一点外伤。
当了班头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外伤?只靠脖颈上的两个血洞,就让他们失血而死,可现场干净的很,昨晚也没有下过雨,一点血迹都没,那么,他们体内的血,去哪了?
仵作见班头发呆,他走过去,“大人,这案子难办?你还是快快回去禀告老爷吧!”
班头回神,面色沉重地点点头,随后指挥着衙役们,将尸体抬到县衙的停尸房。
他和仵作则去向县令老爷禀报,当事情禀报后,县令李泉的脸上,一片凝重,他摸了摸胡须,看向班头,“此案你怎么看?”
班头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我,我只是一个班头,老爷……”他又不是县官,问他作甚?
“饭桶!”李泉怒喝一声,掉转了身子,便要往正位上走去。
只听,那班头被骂的一脸懵逼,悄声嘀咕了句,“你还不一样是个饭桶?”
“你说什么?”李泉目光冰冷地扫了班头一眼,那班头立刻脸上堆起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