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章杰的声音再身后响起,傅瑾年停下,缓缓回身看向他。
只见他朝自己气喘吁吁走了过来,面容略显憔悴地道,“此番查找黄家尸身,在下同行的十几名兄弟,全部遇难,唯独,在下苟且活了下来……”
见他话说到一半,傅瑾年似乎意识到了他想问她什么,不动声色看着他,“章捕快能够幸免于难,也算是幸运,日后要好好爱惜自己才是!”
“在下会好好爱惜自己的,不过,在此之前,在下想问公子一个问题?”
章杰边问边用审视的眸光看着她,察觉到章杰的目光不太寻常,她挑眉浅笑,“但说无妨!”
“公子,可还记得在下临行前,傅公子赠予在下的那个瓶子吗?”
傅瑾年若无其事般地愣了下,打开折扇道,“记得,那可是在下寻了好久才寻到的!”
“寻了好久?可在下记得公子告诉我的是药,可是为何打开的却是……”他无法描绘出当时的情景来,因为当时太过神奇,甚至他都搞不清究竟是那药瓶救了他,还是上天垂怜可见,让他化险为夷?
“原来,章捕快叫住在下,是想问那瓶药的事?”傅瑾年也不含糊,直接替他把问题说了出来,章杰大致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俊朗的面容下隐约染起一抹尴尬。
他微红着脸点点头,不否认道,“因为事情太过诡异,让在下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才想问清楚一些,还望傅公子见谅!”他拱手作了个揖。
“无妨,章捕快有疑虑也正常,在下的确赠予章捕快的不是药,而是为章捕快求来保平安的圣水符!”她轻摇折扇,语气淡然地回道。
“圣水符?”章杰更加糊涂了,想起那天她苦口婆心交代他的话,倒像是一种暗示,难不成她早就料到他会出事,所以那天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可是,她是又如何得知自己会遇到祸事?
这让他更百思不得其解了,抬眸看向她,却见她挑眉浅浅一笑道,“那天在下偶遇一位奇人,在他那里无意提及了章捕快,他说你命中有一劫,于是,在下就替章捕快求得了一张平安符,在下当时以为他只是随口胡诌混个饭吃而已,没想到,章捕快竟真的遇到了劫难,看来那人还真是一位奇人啊!”
为了蒙混过去,她可也算是费了不少口舌,这谎言说得几乎连自己都信以为真!
“原来如此,不过,公子与在下萍水相逢,公子为何突然送我平安符,公子该不会是……”
“是什么?”
她疑惑询问,哪知,章杰想也没想便红着脸说,“公子可是,可是喜欢在下,在下已有婚约在身与公子无缘,并且在下也没有龙阳癖,请公子您另寻他人吧!”他双臂环住胸口,嫌弃地看向傅瑾年。
只见她闻声一顿,手上折扇猛的脱手,索性,她眼疾手快迅速接住了折扇。
她无语地抽搐了两下唇角,抬手狠厉地敲向了他的脑门。
“我喜欢你个头,你会错意了!本公子性向正常的很,反倒是你,自打回来你这印堂就发黑,面色不华,倒像被邪祟缠身,我劝你还是回去后,找几本佛经抄抄吧,免得到时候殃及彼身!”傅瑾年眉头紧蹙,气呼呼地摇着折扇怒吼道。
章杰捂着被打痛了的头,苦笑了下,对于傅瑾年说他撞邪祟之事也并无当真。
而傅瑾年则眉头紧锁,看向他时的表情,变得比之前更加严肃了,他只当她再生气,没有在意。
傅瑾年则凝眉看了别处一座酒坊,眸光微转,别有深意地扯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