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瑾年说她吃过一只狐狸,胡离儿即将要走的动作戛然而止。
“狐狐狸!”她惊讶出声道。
傅瑾年若无其事般“嗯哼”出声,随即哗啦声打开折扇,此时的胡离儿脸色难看至极,有种想要立马逃离傅瑾年身边的冲动。
“你可知你为什么吃得它吗?”胡离儿压低声音询问,她明知自己现在怕的要死,可她就是不知死活的想要知道为什么。
傅瑾年徒然停下步伐,合住折扇,似乎垂眸回想。
“怎么了?”见她突然停下,胡离儿一脸紧张地道。
“时间太久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依稀记得好像是跟我起了争执,然后她不停地吵吵,我听了特烦,就一口咬住了她脖子,之后她就死了。”傅瑾年边说还边做了个一脸惋惜的表情,如今想起来那只狐狸她都觉得特别遗憾。
胡离儿听完,暗吞了几口口水,她瞬间不敢言语了,只有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连串的咕咕声。
感觉周遭气氛变的冰冷起来,傅瑾年便知是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吓到了胡离儿。
为了缓和气氛,傅瑾年低低笑出了声,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逗你玩呢,瞧把你给吓得。”傅瑾年想笑又不敢笑,胡离儿僵着脸上的笑容没有笑出来。
这时,两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傅瑾年和胡离儿身子微怔,随即她一把扯住还在愣神的胡离儿悬在了半空。
胡离儿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就被悬在了空中,傅瑾年垂眸看向地面上的两个人。
两个身影悄然来到了走廊里,似乎在谈论些什么,但是距离太远,傅瑾年和胡离儿听不真切,她俩各自看了眼对方,她俩身影霎时落在了长廊的屋檐上方。
傅瑾年刚接近屋檐就依稀听到了男子说,“乌祺县的师爷竟然也是顺安县人士!”
“是的,没错,小的亲眼目睹了他的印章,上面的确写有乌祺县三个大字,师爷,你说此事我们要不要跟老爷说一声。”说话人的声音傅瑾年听起来很熟悉,倒向是白天带人来抓她的那个领头衙役。
那个被称呼师爷的中年男人,听了领头衙役的话,先是蹙眉迟疑了下,随即勾唇道,“暂时先别惊动老爷,老爷最近被一桩案子快烦死了。”
“什么案子?”
“还能什么案子,当然是黎家公子涉嫌奸杀婢女鱼儿之事了。”师爷语气愤愤地道。
“这件事黎家老爷不是拿钱摆平了么,怎么还没了结。”领头衙役附和出声道。
“是摆平了,但是这鱼儿她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去了知府衙门去告状,这不知府衙门派人来了,老爷愁的饭也吃不进去,觉也睡不好,偏偏这时候又出了一个杀人案,老爷更是头痛。”他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派他去通缉那个凶手的事情,他看向衙役道,“对了,此案不是交给你了,你不是缉拿人去了,人呢?”
衙役一愣,神色为难地道,“小的今日带人整整搜捕了一天,都没有找到画像上的人,小的怀疑此人根本就是那土匪老四随意捏造出来的谎话。”
土匪老四?他还活着,傅瑾年听到这个消息蹙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