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一脸为难地看着她,傅瑾年见他盯着自己手中的折扇,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邪魅地勾了勾唇,然后将手中折扇递给了他。
“公子请。”
傅瑾年缓步走了进去,暖榻上坐着一个身着明黄长袍的俊美男子,男子如黑琉璃般晶莹的眼睛,眼里只有冰冷,眉宇间有着尊贵和傲气。
他依靠在暖榻的边缘,一缕金色阳光,将他俊朗的面庞衬托得格外耀眼。
一身黄色素衣,上面却绣满了五彩斑斓的蟒、显得高贵而优雅,浑身散发着一抹尊贵的特殊气息。
傅瑾年紧盯着他,竟然忘记了行礼,皇帝凝眸看向她道,“你就是那个助张芝山侦破灭门案的神医?”
“呃,是。”傅瑾年立刻回神,回应道。
“你还是第一个见了朕,不行礼的人?”他缓缓出声,声音深沉带着半分沙哑。
傅瑾年闻言愣了下,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没有行礼,她欲要拱手解释,可话还没到口中,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他嘴里发出。
剧烈的咳嗽声,引来了门外候着的太监,太监急匆匆地走了上去,惊讶地唤了声,“皇上,可否让奴才传御医前来!”
皇帝听闻立马停止了咳嗽,抬手阻止了太监,太监见此顿住,一脸担忧地看向他。
傅瑾年凝眸看向皇帝,刚刚从他咳嗽的声音里判断出,皇帝身体抱恙,而且他咳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杂音,甚至有中气不足的情况。
“皇上,若是相信在下,不如,让在下给皇上号号脉。”她好心提出一个建议,皇帝身边的那个太监,立马出声呵斥。
“放肆!谁给你胆子,竟敢在皇上面前造次,你……”那太监还想说什么,只见皇帝一个冷眼瞟来,他顿时住口。
皇帝强忍着咳嗽声,抬眼看向傅瑾年,见他盯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勾唇道,“朕听张芝山说,你医术精湛,朕这咳嗽是老毛病了,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你若想试就过来吧!”
太监一听,立马劝阻道,“皇上,他乃一介草民您……”
“你若再多言半句,朕就将你这舌头割了,省得聒噪令朕心烦。”
太监闻言一愣,立马吓到扑腾跪倒在地。
“奴,奴才知罪,求皇上您开恩,奴才不敢了。”太监吓得冷汗淋漓,浑身抖个不停。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给朕出去!”皇帝冷声道。
太监急忙地应声,快步退了出去,傅瑾年看着这一切,眼中并无任何情绪。
直到,皇帝抬眸向她看来,这才开口道,“过来给朕请脉。”
“是!”傅瑾年拱手应声,随即,待皇帝坐下,她这才缓步走了过去。
“请您将龙袖挽起。”傅瑾年柔声回道。
皇帝闻言一愣,随即扯唇浅笑道,“抱歉,朕忘了。”语罢,抬手将袖口往上挽了挽。
傅瑾年望着眼前这双骨节分明的手,他手很白且十分修长,指甲暗淡无光,没有一丝红润,很显然他的身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健康。
她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脉搏处,一股透心凉的寒意顺着手腕传到了他体内,他只觉浑身发冷。
皇帝的眼神瞬时有了一丝变化,他惊讶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