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佑见了,也难免惊讶,忙看向梁红棉,意在询问。
梁红棉已经擦干了泪,声音清冷地说:“不碍事,让他扎,从小就这样,他已经习惯了。只是很久不扎了,他应该是忘记痛了,才会出现意志薄弱的现象。该长长记性了!”
冯天佑便不再说话。
梁红棉大声问:“痛吗?”
梁栗粟闷声道:“痛!”
梁红棉眼睛湿润,说:“痛就对了!痛,是因为我们还活着,还记得,还有希望!”
梁栗粟泪流满面,沉声答道:“与老贼势不两立!让他生不如死!”
梁栗粟决定动手了。
但他还是抱最后一线希望,想找陈粒辛最后再谈谈,也许能让他“悬崖勒马”。
正是暑假期间,东经大学没有多少学生在校。梁栗粟一个电话就敲定了约见地点——当年他们的宿舍。
毕业后,他们都是第一次回到这里,快五年了,看着熟悉的物件,都不胜唏嘘。
两人又都各有心事,却很难开口。
梁栗粟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多想再回到那个时候,每天都能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即使背靠着背,不说话,也能心有灵犀,感同身受。”
自从两人都进了梁氏银行,真就应了“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句话。
一个要毁掉梁氏银行,一个要振兴梁氏银行,行事上自然而然、不由自主地针锋相对起来。二人关系渐渐剑拔弩张,再见面,也是话不投机,干脆不说。
此次,陈粒辛收到邀约,就知道梁栗粟肯定有事,又听他话中有话,便轻笑道:“哦,你什么时候跟我敞开过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