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柒也挺无语的,自己还是没有长记性,上一次的戏班子表演本来就是一个教训。
自己胡乱插了一脚,气的他们都病了,差点就让戏班子赚不到钱。
如果今天又因为自己的莽撞行事,而害得那两位自此分离,自己又是做了一桩亏心事。
沈南柒稳定心神。
打算去寻一下那两位的所在。
天上的流云在肆无忌惮地飘荡,像极了自由自在的游鱼。
蓝色天空作为云朵儿的海洋,而自由自在的云朵儿,化作那不知深浅的游鱼,四散游动。
终于,在船尾处沈南柒发现了那两位的所在。
只是,那两人靠得很近。
就快要靠在一起,很是亲切的样子。
“你是苏小侯爷,你有自己的责任,出了这灵船,我们就不相干了。”
这是木止言的声音,沈南柒听得很是清晰。
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听墙角。
这种行为也不道德,让沈南柒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本小说,恶毒的女配在总统套房外窃听里面男女主新婚燕尔的动静。
沈南柒也不知道那位女配是怎么听清的,那位恶毒女配窃听了一整晚,就是想看看里面的人能叫到什么时候。
她觉得既然是总统套房,那一定是有隔音系统的吧。
沈南柒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而那一位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自己听的是这两人有没有吵架罢了。
而不是那种让人不好意思听来的墙角。
“那你是要我这三年情谊都做废了吗?我以为三年的时间,你可以试着有一点点看上我。”
苏昭玄的声音里有一些微弱的愤怒,很明显,这人是真的在意。
“可是呢,我才发现,到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有不着调心思的是我,在那里吃闷醋的人也是我,徘徊不前不敢声张的人还是我。”
苏昭玄的声音明显已经很是喑哑,言语已经无法掩盖自己的怒意。
所有的一切都怪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都是他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偏要悖逆那些世俗。
可到头来,困在半路的人是他,深陷泥沼的人也是他。
现在逃不出去的人也是他。
沈南柒心里也很无奈,这样的事情本就是如此。
他可以看见苏昭玄紧握的手掌,已经有血滴滴落在地上。
开出了那种很淡的血花。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
一个略高,一个很是瘦弱的样子。
他们的背影也很是般配的样子,一个白色一个月白色。
这样其实是比同色系的衣服更般配的。
沈南柒睁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有点怕他们突然就吵起来。
“你明白了吧,这些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木止言强忍着说出这句话。
随即,转身拂袖离开,她待不住了,她怕自己再心软一下,就真的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防备。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无畏的人,除了那一次,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穿女装,在她蒙蔽了自己的内心之后,突然就出现了那样一个人。
温暖,果敢,才识好,有本领。
这样的人,不是她这种女扮男装的人可以沾染的。
她懦弱至极。
木止言很是决绝地转身离开,还看了一眼沈南柒。
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沈南柒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怎么就吵成了这副样子?
沈南柒靠在船上,还是没想明白。
“惊鸿郡主,你可以出来了?你也是来看笑话的吧。”
苏昭玄很是喑哑的声音传来,明明很短也不长的话语,却如同利刃一般刺痛着沈南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