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初中被堵着表白开始，就听各种喜欢的理由，对别人为什么会喜欢我，真的不好奇。”
甚至云宛挺厌烦别人突如其来的表白。
云宛如实道，“我们没说这个问题。”
“至于是不是你猜测的那样，我不是肚子里的蛔虫，有才有具体答案。”
夏天叹息，“也对。”
想到什么，云宛把手上相框翻来覆去地看，好笑：“等见到，我得问问。”
如果……能见到……
手机突来来一通电话，云宛愣愣，把手机拿出来，看到是竹岁的，意识到什么，赶紧挂夏天的，接起来。
竹岁：“云小姐。”
云宛赶紧道，“我在，尤辰星他们是有什么消息吗？”
之前竹岁说，安局有消息，会告诉云宛的，所以这通电话……
云宛心里升腾起微末的希望。
但马上被竹岁的话语给碾灭。
竹岁沉默会儿，艰难开，“我是怕你等得急，想说下安局目前的调查情况。”
“目前……没有任何消息……”
“信号塔重建需要时间，而且……”
“而且？”
竹岁有一说一，“而且信号塔重建，第一时间应该不会开放民用，会作为救灾的官方频道，开放救援队伍的联络使用。”
换言之，尤辰星他们一干人和安局联系不上，安局也无计可施。
有灾情卡着，在这种举哀恸的时候，安局也不可能让派出本就不够的人手，去修理军用的专属信号塔，而耽误救援。
云宛的心重重沉下去，都没意识到的，声音发颤道，“那……你们要怎么办，你们总是……”
竹岁：“这次地震震级太大，现在的人数本身就少，救援人力肯定是跟不上的。”
“我们内判断，没多久，会开放并鼓励民众参与救援。”
“救灾的人安局会出，等开放救援，和上面汇报，走审批流程，我们会派一队人，专门去找他们。”
知道这样说云宛可能接受不，但确实也是事实，深吸一气，竹岁道。
“其实，以我们安局职工的训练程度，他们的自救能力都是一流的，如果地震时情况不危急，他们现在自应该已经完成对队伍的救援工作。”
云宛声音抖得厉害，“如果危急呢？”
竹岁轻叹气，闭目道，“如果危急，我们早去和晚去，其实是一样的。”
竹岁这话，就差挑明说，如果他们都死。
是啊，如果是死人，面的活人早去和晚去，之于收尸，确实没什么区别。
云宛感觉到一阵窒息，想说话，泪水却比声音先掉下来。
知道竹岁说的都对。
就是……
就是接受不。
不，不止接受不。
甚至连想象，都不能想象这种结果。
这不是要的结果！
是有好久的沉默，云宛带着哭腔的声音问最一个问题，“什，什么时候……”
声音抖得厉害，握住相框，竭力让自镇定下来。
“你应该知道的……”
竹岁是顶级世的人，族消息就是一手消息，云宛肯定。
“大概，什么时候，会开放救援？”
开放救援，也就是现在专用的救援道路，会放私车上去，私人也能深入震中。
竹岁也不好受：“现在有个大概时间，没确定。”
“没事，你说。”云宛吸吸鼻子，忍泪艰难道，“我想知道。”
*
地震前四天。
所有行都规划好，入夜就开始行。
队伍也分好，陪尤辰星训练的精锐几乎都在，都是熟人，也好配合。
有老金，因为是教官，年纪大的缘故，会留在安局的临时驻扎点，也就是当地县份上的租房内。
全都规划好，临别时，老金没忍住，问尤辰星：“你不会回不来吧？”
也是仗着大都是安局老人，心理出不问题，敢私下这么问。
尤辰星平静，“会拼尽全力回来的。”
老金瞧神『色』一会儿，不似作伪，点点头，问：“昨天那个，你真不想说啊？”
尤辰星是反应一会儿，才反应来，老金说的是为什么喜欢云宛的问题。
“不至于吧，你什么时候也和那些年轻alpha一样，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老金神『色』尴尬，轻咳一声，也不否认，“这不是话说一半，怕你另一半埋土里嘛！”
尤辰星悟。
老金不是真的好奇，而是昨天太少话。
没什么人朋友，就一个女友，临行前，老金不放心。
怕没有强烈回来的意愿。
这份好意尤辰星心领，看破不说破，垂目一霎，反而是回答老金的问题。
“其实简单的。”
“合我眼缘是一点，人不错。”
“另一点，非要正式说个一三的话，大概是看着，就觉得自的存在特别有意义吧。”
把老金说懵。
尤辰星瞧着，却『露』出个笑容来，冷肃的五官带上两分灵，解释道。
“因为我们的工作啊。”
“我们的工作，变相说，就是保卫呗，平时喊的号，不也是人民前人民吗！”
“不就是我们保护的‘人民’吗？”
想到云宛平时模样，尤辰星笑容更甚。
“生活经历导致的吧，我没特别正常的日子。”
“但是就正常。”
“生活平稳，衣食无忧，烦恼也是生活中的小烦恼，不像是我们一样……”
“怎么说呢，我经常看着为买一件衣服选款式苦恼，为不好吃的皱眉，就觉得，特别有生活味儿，娇里娇气的，不正是因为安定富足，才能这样吗？”
“想着能这样生活，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就会觉得，虽然我们所作所为不能见光，但是付出的，在身上，也算是变相看到成果，不是令人欣喜吗？”
老金有些懂。
尤辰星笑笑。
“所以没那么复杂。”
“抛去面这几句的酸话。”
“我就是喜欢这人，也喜欢看身上的烟火气，乐意宠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