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老人在石阶上敲了敲烟斗头,“警车是今儿早上一早就上大垭的,听说县里都来人了的。”
“咋没的?仇杀还是怎么的。”
“据今儿早上从大垭下来赶集的说,就死在他屋旁边的竹林下,一根已经砍掉的竹子,留下的个桩子把他捅了个对穿过。肠子都捅了出来,死相难看。跟前的妇女都不敢过去看……”
“一准儿是酒喝多了,稀里糊涂的掉下去的,恰好撞上了那根竹签子。”
“我看不一定,我刚才听他哥树成说,他肚子上还有一把刀子呢,说是昨儿晌午的时候出去给牛割草,在二顺的水田坎儿上割,被二顺撞见了,斗了几句嘴。”
“二顺?不大可能吧,那小子平时是混了点儿,可怎么着他也没有杀人的胆量呀,这个……你咋说我都不信。”一边儿的老头说。
“谁知道呢,树成这人儿平时好口酒,一喝酒就折腾他家姑珍,这些年,把姑珍都折磨成啥样了。还好家里两个姑娘懂事儿,不然那个家非得散了不可。”经过这一番叙述,众皆叹息。
今天集市上的的舆论主要便是以大垭村余树成被杀一事展开,从大垭村下来赶集的人自然的成了小镇的舆论中心,更有好事之人,三五成群的开着车,往大垭村的方向去一趟究竟。
男人们更加关注的,是余树成怎么死的,他们凭着自以为是的头脑把这案件分析的头头是道,各自发挥想象力,还有对余树成的了解,大谈特谈,在这里,男人们是侦探。
女人们,或长舌妇女,关注的点又是不一样的,她们的言谈,更加愿意为李姑珍感到欣慰,却也有理智的妇女从中化解,余树成这几年虽然好酒,对媳妇儿姑珍是狠了点,说一千道一万,罪不至死,此类言语一出,便遭围攻似的,对其进行声讨,“那是你家男人待你不错,换个厉害的你试试……”“你是谁换男人呢?你自己咋不换一个试试。”一帮妇女说道这儿哈哈大笑,看着她们斗嘴。也有觉得不好笑的,便在一旁另外找人窃窃私语起来。
“啊呀,姑珍,这好歹也算是解脱了,这几年,真是为难她了的,她一个四十多的女人,被折腾的,看起来,都像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唉~~”
“可不是,屋里屋外的,哪样不是靠她,几个孩子上学都是她拉扯的。”
“她那两个姑娘,也还算是懂事,省了她不少心,只是这男人一没,她这今后还要苦咯。”
“说的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