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宁:“我们正好要修缮府邸,姐姐正好省了我们拆墙的力气。”
向挽清这才收敛几分狠戾,淡淡开口:“行了。”
左司马府家丁立刻停手,只是依旧站在原地,大有一言不合就继续的样子。
向桓看着那巨大的洞,又是心痛又是愤恨,可奈何向挽宁似乎另有忌惮,他就是再暴跳如雷,如今也只能尽量压抑。
向挽清不管他们如今在想什么,眉峰轻扬,语气嘲讽:“右司马夫人,退吧。”
郑媛恨得不行,可方才的后怕尚且萦绕心中,如今就是再不愿,也狠狠一挥手:“退!”
她带来的那些人何时见过这般场景,早就吓得不行,如今见主子终于发话,自然忙不迭的往后退。
一直插不上话的梁玉玦此刻才终于得了个空隙说话,面色略带愧疚,“我方才不该对县主如此态度,还望县主恕罪。”
向挽清淡淡开口:“我今日如此态度,粱二大人就不怕事后豫南王等人追究?”
梁玉玦:“早在与县主结盟之时,在下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里准备。”
向挽清看他脸上确实不曾有一丝惧意,这才满意的点头:“粱二大人既然知道我们已经结盟,希望日后对盟友还是该保持应有的信任。”
梁玉玦:“县主放心,今日是在下不对,日后绝不会再有了。”
向挽清:“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粱二大人赶紧出发吧,莫要耽误了吉时。”
直到叶青临的人尽数退出巷口,梁玉玦迎亲的队伍也彻底消失,向挽清才掸掸衣袖,回了府邸。
“小姐,五小姐和右司马夫人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像是瘪了气一样。”说实话,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司琴看着没什么,实际上却紧张的不行,没想到最后那边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服了软。
“想来只是提醒了她一句,如今的左司马府邸,是陛下赏赐。若无旨意,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动手?”
司琴眼睛一亮,原来如此,怪不得方才五小姐要打断右司马夫人的话,这要是真的说出口,往大了说一个不敬陛下的罪名扣下来,就是抄家灭族的罪。
可这次明明是狠狠杀了豫南王那边的威风,小姐似乎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的模样,而且今日的行事说话比起往常都要更加乖戾,看来昨日与晋谦王吵架的事情对小姐还是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司琴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向挽清的背影,如今只能希望懿德王能好好劝一劝豫南王了。
而此刻府门外,看着向挽清连眼神都没有一个的回了府,向挽宁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郑媛亦是恨恨不平,又碍于此刻尚在门外值守的黑旗,只能低声在向挽宁耳边开口:“此事就这么算了吗?”
向挽宁:“这本就是夫人答应的。”
郑媛愤愤:“是她故意这样说,引我上套,陛下这府邸赏赐了这么多年,我一时气急根本没想起来此事。”
“故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她的府邸是陛下亲赐,不能砸,自然就只能砸我们的,这话就是闹到陛下面前她也是没错的。除非夫人当着陛下的面说原本要砸的是左司马府。夫人敢吗?”
“那难道就白白吃这个亏了?”郑媛自然是不敢的,只是心中憋屈,含恨气到。
向挽宁冷笑一声,看着左司马府紧闭的大门:“那自然是要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