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听见动静,惊吓大喊,提着灯小心翼翼靠近过来,提起灯看清是苏宴舟和江烟,黑灯瞎火的突然出现这么两个人,她不免被惊吓住。
“啊!”
尖叫声过后又赶忙跪下,怯怯道:“小的不知道是姑娘和姑爷在这赏梅,打扰了姑娘和姑爷,求姑娘和姑爷恕罪!”
看你做的好事。对上江烟的眼睛,苏宴舟无辜地耸肩,对着丫鬟笑的万分温柔:“不碍事,是我们睡不着想着出来走走,不料吓到了姑娘你。你看,也怪我是个没轻没重的,不小心伤到了你家姑娘的手,还得劳烦姑娘跑一趟,为我们取来纱布和伤药送到房内。”
她们这个姑爷居然这样好说话,她们不是说这位姑爷不仅上不得台面,干的还都不是人事吗?怎么她觉得…还挺好说话的。丫鬟感激不尽,连连点头:“是是是!笑的这就去!”
瞅着丫鬟脚底抹油似的速度,苏宴舟不解道:“我有这么吓人吗?”
江烟垂下眼,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苏宴舟眯眼赏雪,故作高深:“不知道,我这人一向直觉很准的,回去吧,太冷了。”
究竟是直觉很准,还是一切都在这个人的算计里。
“姑爷。”
丫鬟不一会就送来了纱布和伤药,苏宴舟半跪在江烟脚边,耐心用温水洗去结冰的血迹,还好江烟手心的伤口不算太深,苏宴舟还算处理的来。
为什么要帮自己。江烟低下头眼前俊气的眉睫如同水墨画氤氲一番水汽,江烟总觉得相比一般男子锐利的五官,这个人更多是像江南的小女子那般的娟秀。
“可能会有一些疼,你忍着一点,实在忍不住也请不要拧我或者是咬我。”
清除干净伤口就该洒上伤药,皆是伤口会火辣辣的疼,在青鸣的时候,李素云就会怕疼地拧住苏宴舟的胳膊,一拧就是十多年,导致苏宴舟现在都有几分阴影。
“知道了。”
伤药洒到伤口上,江烟并没有对苏宴舟动手,只是咬着牙倒吸着冷气,忍着不出声让苏宴舟包扎完,这种疼痛自己还是能压下去的,还不至于需要别人来分担。
“好了。”
“……”
苏宴舟满意地看着自己绑的蝴蝶结,这算是自己绑的最漂亮的一个了,如果江烟能收起跳动的眉尾和满脸的黑线就更完美了。
罢了,这个人做事一向这样。
江烟无奈扶额,肩头一重,是苏宴舟在拍自己的肩膀:“不过,江烟下次你感觉疼的时候可以说出来,至少在我这不用忍着。”
瞧着这一脸坦诚的模样,心里不知道又是憋着什么坏事呢。江烟嗤笑道:“苏宴舟,你不去唱戏真是太可惜了,你哪一天如果愿意登台了,一定会是座无虚席。”
“多谢江家姑娘抬举在下了。”笑容僵住,苏宴舟收拾起桌子,话锋一转,轻笑道,“我帮了你,你这样挖苦我,算不算恩将仇报啊?”
江烟也没说错,自己托人故意透露给江父这一招,的确是另有所图,只不过是没图好罢了,江烟啊江烟,论唱戏你也很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