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吧。”
怎么?江烟抬眼看向苏宴舟,眸色中的不满赫然,他想看戏尽管去戏园,自己不是唱戏的,也不可能和江鸿唱一出爱而不得的苦情戏。
苏宴舟轻挑眉梢,眼神中写满了嘲弄,那神情显然是在告诉江烟:你不去,江鸿大概是要以死向你证明这段轰轰烈烈的不伦之恋了。
江烟何尝不知这是江鸿故意为之,他愚蠢至极,怎配得着自己动心思,只是自己一看到那张脸就觉得恶心。
丫鬟仿佛看到了绝境中的曙光,急忙磕头答谢:“多谢姑娘,多谢姑爷!”
丫鬟在前头带路,苏宴舟悠哉悠哉走在江烟身侧,余光察觉江烟眼底的嫌恶,蓦地握住江烟冰冷的手。
做什么?!那只冰冷的手一僵,冷如寒气的眸光流转到苏宴舟。
苏宴舟笑眯眯,压低声音道:“你如此恨他,何不趁他病要他命,这会他半死不活,你去刺激他,羞辱他,岂不能让你自个高兴一会。”
真是个恶毒的家伙。江烟扬唇笑了,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公子,姑娘来了。”
江鸿的屋内堆满了一幅幅没有头的仕女图,那画中的女子身姿窈窕,各式华服加身,姿势各异,可见是个美人。
没有头的美人?苏宴舟了然地看向江烟,笑的痞气:画的是你吧。
江烟冷哼,开口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与姑爷照看兄长就行了。”
丫鬟抹着眼泪:“是!姑娘愿来,奴们感激不尽,这就下去!”
江烟缓缓坐下,看着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江鸿,讥讽道:“不要再装了,我知道兄长你并无大碍。”
胡氏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伤,装模作样博取同情罢了。
苏宴舟摸着下巴,自觉躲到暗处,毕竟是来听戏的,不是来演戏的。
烟儿。江鸿胸口刺疼,慢慢睁开眼睛,一行眼泪就从眼角流出,他声音沙哑干涩:“烟儿,你总算愿意来看我了。”
江烟一见他要死要活的样子就觉得心烦,一个男子不能顶天立地,只会以泪洗面,整日哭哭啼啼地忏悔,有何用?
江烟神情疏离:“我今日来还是要同你说清楚,我们之间于情于理都是不可能的,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也劳烦兄长告知你的母亲。”
“什么不可能!”
江鸿突然爆发出一股劲,猛然攥住江烟的手腕,不可置信、愤怒、恼火一时间全溢出来。江鸿的情绪终于是崩溃了,吼道:“你说什么,你为什么总要和我说一些!过往的种种对你而言都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想知道?”江烟低下身与江鸿的目光几乎重在一块,嘲弄的眼锋凝在这位兄长眼中,唇角忽而绽放出笑意,宛如是一片危险又迷人的雾林。
“呵~你这个人还你的所作所为啊,我都觉得恶心至极,若不是我在这江家孤立无援,就你这种货色,我多看一眼都觉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