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生将手伸回后说道，“好了，干净了。”

“谢谢。”林清扬顺着秦云生擦拭的地方摸了摸自己那早已变得温烫的脸颊。

“是第16题不太明白吗？”秦云生看着林清扬的笔迹在这里绕绕停停，就是没有选出一个答案来。

林清扬点了点头，补充道，“我在C和D之间犹豫，选不出来。”说完无奈地摊了摊手。

秦云生拿起笔结合题目思路清晰地对着林清扬解释着本题考点，并耐心讲解着天体的辐射等理论。

讲完后秦云生朝着林清扬望去，挑眉笑看着她，似乎在问明白了吗？

林清扬自信地点了点头，用笔在题目旁边的括号处填上字母D，“秦老师教得真好。”

秦云生看着林清扬那可爱的模样，仍不住轻揉了揉林清扬的头。

隔壁一对相握着手的慈祥老夫妻正朝着这边望去，其中那位头发斑白的男子笑着对着旁边老伴说道，“是不是和我们当年一模一样。”

老奶奶也笑脸盈盈地望向秦云生和林清扬他们，毫不客气拆穿老伴，“当初明明是我教你做题的。”

“差不多，差不多的。”老爷爷摆了摆手。

林清扬听到老爷爷和老奶奶的对话，视线不由地看向他们。

老爷爷先是缓慢地扶着桌子边沿起身，接着朝着旁边的老奶奶伸出手，老奶奶笑着将手放在老爷爷的掌心，紧握着老伴的力量缓缓起身。

他们的动作自然而然，互相搀扶到岁月的尽头。

在这场漫长岁月的洗礼中，头发双双鬓白的他们或许被消磨年轻时的激情，但难以磨灭的是彼此的相爱。

两人相互扶持缓慢一步一步地走出咖啡厅，乘着阳光，延续着年轻时许下的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林清扬看着老爷爷和老奶奶走出咖啡厅后，才缓缓转回头，却发现秦云生正在看着自己。

林清扬忍不住又摸了摸脸颊，问道，“是我脸上还有笔痕吗？”

“没有。”秦云生回答着，目光却仍旧丝毫不避讳地望着林清扬。

最终还是林清扬招架不住，清澈的眸子微微转动着，将视线定格在试题上。

“沉下心来，沉下心来...”林清扬在心里默默重复着。

待到把所有题目做完，林清扬再重新看向秦云生。

“秦老师，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