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我再没见过顾为止。
因为脸上、身上都有明显的外伤,我没敢去上班,怕人问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所在的单位,是青州城最有名的三甲医院,我是一名儿科医生。
白天我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可晚上,我是顾为止豢养的玩物。
我不能让人知道这个秘密。
医院的人都不知道我曾是和兴制药的千金,更不知道我就是豪门圈里传闻的落毛凤凰。宋家出事后,我更是夹着尾巴做人,在医院鲜少与人交往。
这三天我就待在临江别墅,哪儿也没去。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心里凉透了。
这栋别墅,说好听点是顾为止给我的住所,说难听了,那就是顾为止给我的笼子。
他把我扔进来的那天,对我说,你以为自己是只金丝雀么?不,宋颜,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想要我高兴,时刻你都得给我摇尾乞怜,求着我留下来弄你。
自从搬进这里,顾为止每次来这儿,都是直奔主题,他发泄完,提起裤子就走人。
可能真当我是一条狗吧,他每次跟我做那点事儿,都是百般的羞辱折磨。
这个男人把拔吊无情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眼看就到三天之期,如果我拿不到钱,宋思明肯定会断了我妈的治疗。
不行。
要我死,我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我妈不行。
我妈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和软肋。
说起我妈,她比我更可怜。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想到这里,我咬咬牙,尝试着拨通了顾为止的电话。
放眼整个青州,我能指望的的人,竟然只有顾为止。
可笑吧?
电话接通几秒后,顾为止森冷的声音穿透而来,“有事?”
“顾为止,你今晚回来吗?”我壮着胆子开口,心里却是忌惮他回来的,旧伤未愈再添新伤,怕是一个星期都不能去上班了。
顾为止不咸不淡地问,“想我了?”
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