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我,毫不费力,扔垃圾似的摔在草地上,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气息顿时钻入鼻尖。
司机很是识趣地下车,走远了,到了看不见,也听不见的位置。
半山的风很凉,巴掌似的拍在我脸上,我开始有些发抖。被顾为止砸破的额头此时已经不太流血了,干涸的血渍黏在皮肤上,有些绷紧了。
我恐惧地看着顾为止,只见他拆下领带,沉着眉梢,阖黑的眼底是神秘不可出揣闻的阴狠,他一步一步逼近我。
“顾为止……你、你别过来!”我支起身子,踉跄地往后退,开口我有些发不出声音来,喑哑的声线像极了危机时分只想苟延残喘的失败者。
“躲什么?”顾为止拽着我胳膊,把我摔在车身上,用领带把我双手绑在一起后,翻身把我压在车身上。
我脸被压着贴在车身上,双手举在头顶。
下一秒,一阵凉风吹到我PG上,冰冷刺骨。
我挣扎了几下,顾为止直接怒了,一下将我往车身上狠狠摔以示警告。
“我这里搞钱失败,想到你老情人了?”顾为止冷笑着问我,声音里的愤怒,不言而喻。
我咬着唇不说话。
我知道,接下来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顾为止摁着我,弄得我很疼,他气急败坏道,“给谁弄都赚钱,你怎么不去求他弄你?!”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稳准狠地扎在我心上。
我咬着牙,倔强地说,“顾为止,你闭嘴!”
“说你还挺着急?你自己什么货色,心里没数?!”
“你跟姓温的在一起五年,他跟你也这样么?”
“他知不知道你早就是我顾为止玩剩下的残花败柳?!”
“你他妈说话!”
冰冷无情的话语,就像一把把刀,狠狠扎在我心上。
顾为止,在你眼里,我宋颜就这么贱吗?
在你眼里……我这么人尽可夫吗?
我咬着唇,将一切痛苦和委屈吞咽下肚。
“当年你把我甩了的时候,想过有今天么?!”顾为止见我不说话,狠狠摔着我脑袋撞到坚硬的车身上,咬牙切齿地说,“想当哑巴?”
我无力地抬起头,扯了扯嘴角,问他,“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不如你杀了我吧,顾为止,我求你给我个痛快!”
“痛快?”顾为止冷笑,他的声音比二月的寒风还要刺骨阴冷,“我告诉你,你他妈就做好被我玩儿死的准备吧!”
顾为止这个疯批像中了毒似的,拽着我的头发发狂起来,每一次都用足了力气,恨不得将我拆骨抽筋。
我膝盖一下一下撞击到冰冷坚硬的车身上,疼得我咬牙。
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滑落,我尝到了几丝苦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