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萧骆站在秦悠然近前咫尺的地方,因为气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欲拒还迎吗?”
他目光底有些复杂,秦悠然不敢与他对视,只得低下头:“我……没有。”
她真的没有,她只是想着他受伤了,骨子里那种担心他的情感控制不住,然后就来看看罢了。
她未曾想,自己的举动会引来他的误会。
不,她的做法,也确实会让人误会。
她……不该来的。
“没有?”萧骆眯了眯眸子,“秦悠然,既然想跟本王保持距离,那就离本王远一点好了,别伤了本王再来装出一副假慈悲的样子。”
他顿了一下,咬字清晰:“不需要。”
秦悠然叠着的手心猛地揪紧,指尖几乎要嵌进皮肤里了,方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是的,他当然不需要她的慈悲。所以,她又在做什么?
她忽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看到他受伤就紧张成这样。
这该死的习惯。
“抱歉,我本不该来的。”留下话,她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再次传来男子清冷的嗓音:“把你的东西带走。”
秦悠然步伐顿了一下,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迅速拧起桌上的药箱,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书房。
余下萧骆看着她似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本就不太愉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秦悠然,不让他靠近,却又一而再地招惹他,她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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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眼尖,太子不常来找太子妃,太子妃不受宠这样的消息不径而走。
原先往来明月阁的人就不多,渐渐地更不会有人愿意来讨好她这个不受宠的太子妃了。
除了每日的请安之外,秦悠然也鲜少去与宫里与其它嫔妃娘娘们走动,每日请安回来就在书房里看看书,写写字。
明月阁越来越冷清,若不是时常可以看到宫人在外边走动,她甚至都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上一世所住的那个冷院之中。
这种清静的日子她上一世过过,这一世倒也习惯,只是可怜了初夏和底下的几个宫女们了,秦悠然时常听她们私底下在聊天,替她这个太子妃抱打不平。
其实秦悠然心里清楚,她们之所以会抱不平,恐怕是因为她的关系,她们在宫中连带着不受人待见的原因吧?
“初夏,你陪我出去一趟吧。”
“小姐想去哪?”
“太医院。”不知是什么原因,最近几日秦悠然总觉得心口有些闷。
“小姐哪里不舒服吗?”初夏略略有些惊讶,一边询问,一边迅速去把披风拿了过来。
“嗯,胸口有些闷,去找太医看看。”秦悠然叹了声气。
上一世她被人关在冷院,最后于生产之时难产而死,死前那凄惨的一幕犹在眼前,这一世除了与萧骆保持距离不再重蹈覆辙之外,她也想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努力多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