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作为一名军医，见过各种伤情，其中包括了被炸弹炸开肌肉组织露出白骨的样子，也给很多人动过手术，对白骨可以说很是熟悉。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块人的小臂骨。

夏洛克也抽了一块，又是一块白骨自由落体。

这次是腿骨。

华生几步并作一步上前，也想抽一块砖头出来，却没抽得动，有些疑惑地看向夏洛克和洛落。

“所以我说，凶手是空间利用大师。”夏洛克轻笑，快速抽了七八块砖头出来，这些砖头和之前抽出的两块形成了一个人肩膀宽的小洞。白骨随着他的动作掉了几块下来。

等一切平静，华生朝着洞内看去，一具白骨蜷缩在一个狭小的洞内。

只有一双红鞋，意味着，只有一具尸体。

华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不如死者自己想得那么多，还是应该痛恨凶手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姑娘。

“看来四个地点已经知道了，会不会有第五个地点还不清楚，但至少我们能找到那个凶手儿时的住址了。”洛落双手合掌，“以四个地点为圆心，共同的交集就是凶手儿时居住地的大致区域。”

“我知道了。”夏洛克双手合十思考了一会，突然笑了，“John，通知苏格兰场那群金鱼这具尸体的情况，接下来，我们去探望一下我们可爱的凶手。”

嗯？这就知道了？

华生表示依旧很懵。

他听懂了洛落的分析，但半径都没有确定，怎么画圆？

但他还是遵照夏洛克的吩咐给苏格兰场发了信息，然后跟着夏洛克上了taxi。

依旧是洛落和夏洛克坐在后座，他一个人坐在副驾驶。

车行驶的过程中，华生多次看向后视镜。

后视镜内，夏洛克盯着窗外沉思，洛落闭眼似乎在小憩。

华生朝后视镜看多了，就听到洛落叹了口气，“夏洛克确定半径的原因是死者的衣服和地点，因为凶手根据衣服款式杀人，说明对凶手意义很大的这个人穿衣风格就应该和死者一样，凶手很小就恨这个人，说明这个人应该和凶手住得不远，甚至可能就住在一起。”

顿了顿，洛落接着分析:“这个人去歌剧院穿的是波西米亚长裙，在十年前，这种裙子如果步行很容易沾染上泥泞，所以她大概率是乘坐马车去歌剧院，所以可以把歌剧院的半径定为1.24英里到1.84英里。而公园应该距离凶手家很近，所以可以定为0.31英里左右……诸如此类。而且，如果我没猜错，夏洛克脑子里应该有整个伦敦地图吧？”

为了符合夏洛克对精准度的要求，洛落特地将地点保留了两位有效数字。

华生听得云里雾里，但好歹是知道夏洛克怎么知道大致地点的了。

“公园的半径要定位0.932英里，你忽视了公园本身就有0.621英里的半径。”夏洛克补充道，“以及，最好还在精准到小数点后第三位误差才更小。”

洛落:“……”行吧，下次注意。

华生:“……？？”这真的有必要吗？

对话间，taxi停在了一片住宅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