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镜空间中,郑雄拖着云染,在离“洞口”大约半米的样子时就再也接近不了了。
眼见着活的希望近在眼前,却始终无法靠近。郑雄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想。
似是在意料之中,却又始终不甘……
眸光微垂,硬是撑着这么多年,还拉着一个人在这寸草不生的空间里活到了现在的硬汉,此时双目腥红,血丝弥漫,泪水隐从眼角闪出。
他拉着云染苟活了这么多年,为了些什么呢?
离家时,孩子才5岁多一点儿。这么多年了,恐怕把他们都忘了吧……
干瘦的大掌捂住如同骷髅般深凹,几乎不存丁点脂肪的面容。他咽呜出声。
怎么办呢?
他们……真的很想,很想在人生走到尽头前,能再看一眼孩子们啊!
空间中,两个大男人,其中一个昏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另一个则不断抹着眼泪,无声哭着。
绝望的气息充斥在漆黑的天镜空间里,与那看似明亮温暖的洞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另一边,元宵赶忙带着星锦来到了地面。
随后身子一抖便变回了人形。
不敢在外多待,他仗着身高与力量优势,伸手揽住深受失重干扰还没反应过来的星锦,一个健步就冲回了别墅。
“怎么了?”
进了别墅,星锦缓了过来,她挣开元宵的怀抱,拉远了距离问道。
“阿锦,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觉得那个天镜不对劲的事吗?”
也没在意星锦那疏离的动作,元宵神色急迫,忙问对方。
原本是星锦问题的主场,这下却一下子反转过来,被元宵拿了主动权。
“记得,我还特意记了笔记。”
淡然回答,但瞧着元宵的神情,星锦也不自觉严肃起来。
“你今天发现了什么。”
是陈述句,她分外肯定,能有这种反应,元宵今日定然发现了什么,且是对他们威胁极大,亦或者是本身危险性极高的……事或物。
“……”
抿了抿唇,元宵迟疑了一下,又很快点了点头。
“确实。阿锦,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对能力的运用会有些陌生,自然也感觉不到。”
“但是我不一样。”
话锋一转。
“虽然我可能……有时候真的很不着调,但是我能力运用和记忆还是不错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判断错的话。那天镜,该是一个活物才是。”
这回答在星锦的意料之中,却又有那么一点点惊讶。
毕竟她还未完全确定,只是尚且在怀疑并有些迷茫的阶段。
“那你为什么带我跑的这么快?它具体威胁是什么?”
星锦反应极快,立刻就对症下药问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