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祖说到这里,扬了扬下巴,眼神落在了宋稚君身上。
“喂……等等!你在干什么?”
“脱衣服呀。”
“喂!你住手!你简直……简直不要脸!”
“……”
“他发烧了,不脱岂不是更严重,再说了,我都不觉得有什么,难不成他还会委屈?都是小孩子,怕什么?”
“他发烧了?”戎祖蹲在谢之景旁边,仔细瞧了瞧。
随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蹲在了破庙墙角。
而宋稚君则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低气压里面。
手里拽着谢之景的衣服,却不敢再有动作了。
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孩儿!到底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
宋稚君咬了咬唇,只见稚嫩光滑的后背上,从后脖颈到尾骨,密密麻麻的都是伤痕,旧伤结了疤又添新伤,有些地方已经深可见骨。
最可怕的说什么与此同时,他还身中剧毒。
可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对一个孩子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
宋稚君轻柔的为他脱下已经粘在他身上的黑色亵衣。
刚开始见到他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穿着黑色的里衣,后面张伯给谢之景换衣服,也没用与她说过他的情况。
这猛的一下看见,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宋稚君扯破自己的衣角,拿来凉水给他降温。
只是没什么效果。
“反正都要死的,就随他吧……生死有命。”
宋稚君没回答。
小心翼翼的替他降温,擦拭。
这小孩儿,真是让人疼惜。
“张伯要是知道你死守着这小孩儿,当初是怎么也不会答应带上他的,要知道,现在你的就是无依无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