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全都是把景止行安葬之后自己该去哪里浪。
她想到这里,便枕着脑袋道“戎祖啊,明日我把景止行埋了我们就去北方看看,你不是说自己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边吗?我们就去那里看看……”
蓦地,她听见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起初以为是幻听,直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含着百般柔情落在她的唇上她才睁开了双眼。
面前的少年头发披散在肩上,右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缓缓的插进宋稚君的发丝里,他的手很白,很瘦,骨节分明,总是很凉。
他轻轻的拖起了她的头。
眼里含着笑意,苍白的像一个瓷娃娃,但依旧俊俏。
他苍白的唇从她的唇上移开,轻柔又带着丝丝埋怨道“你是说,要把我埋了,然后去找一个叫戎祖的野男人吗?”
正坐在马车上遮住自己双眼,念叨着非礼勿视的戎祖差点没坐住,从马车上滑下来。
“屁勒!你才是野男人!”
“……”
而宋稚君楞了好久。
一秒……两秒……三秒……
随后,她眼里的泪水积攒,涌出,掉落……
景止行脸上的埋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他的是无措与心疼“怎么了,怎……”
他话音还未落,般感觉一股力将自己反扑在了地上。
宋稚君反客为主,趴在了景止行的身上,冰凉的手指从他的眉骨向下滑,最后落在了他尖尖的喉结上。
好半晌才气呼呼道“景止行,你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