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莫名的,背到后面宋稚君的声音越大。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宋稚刚开始只是小声的背给景止行听,后面背得她汗流浃背,热汗淋漓。
她原本因为杀了人而产生的愧疚感也少了很多。
对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己身处的年代,自己肩负的责任,都给了她能够决定人生死的权利。
更何况,军令如山,军规便是将士的立命之本!
本都没有了,那要命有什么用?
她既然想上战场,就必须要过这一关。
她在害怕什么?愧疚什么!?此人难道不该杀吗!
宋稚君想到这里,大概知道了景止行想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
随即她向景止行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
她刚想要与景止行偷偷说一声谢谢,下一秒自己派出去找朱嫣柔的黑骑就回来了。
身上扛着的,是一个脏兮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