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几不可察的淡笑在她唇边勾勒,她微转眸,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五十步外的荷花灯铭牌,淡道:“好。”
一分清浅的喜悦漫上他眉眼,淡淡的粉色沾染了他精致的眼角,她在一旁看着,指尖动了动,却到底抑不住,抬手在他颊边轻轻抚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在我身边,一直拥有这般无忧无虑的快乐。
容清越二人在这时走了过来,手中正拿着三支金色尾羽的花箭。
容境缓缓收回手,看一眼容襄,道:“你也去买一支来。”
容襄应了是,转身离开。
容清越二人停在容境面前,将其中一支金色尾羽的花箭递上前,道:“长姐,您的花箭。”
容境伸手接过,对她二人道:“快去试试罢。”显是早已瞧出了二人的跃跃欲试。
容清越挠着头笑笑,“越儿步射不及长姐,恐要长姐见笑。”
容清琬也跟着点了点头。
容境指腹在那羽箭上摩挲两下,淡声道:“越姐儿琬姐儿于武艺上都勤勉,此番且大胆去射便是了。”
容清越二姐妹素来敬服于容境,而今见得了她的肯定,皆多出几分信心,往射箭台上站时,便少了原本的紧张。
一时,两支金色尾羽箭从五十步外的高台上一齐射出,夹杂着凌冽劲风,竟双双正中了荷花灯铭牌的中心。
“好!”四周围观的人群立时发出一片叫好之声,这铺子的掌柜也笑着向容清越二人道贺,亲自取来两盏即墨先生做的荷花灯,分别递到了二人手中。
二人躬身道谢,小小年纪也不失良好教养。
容境在一旁看着,微微颔了首。
待二人一同拿着荷花灯回来,容境面上虽不动,却也道:“越姐儿和琬姐儿做的很好。”
洛瑕抿唇笑笑,也跟着道:“二姐姐三姐姐很厉害。”
容清越容清琬皆是一笑,道:“长姐,咱们刚刚领这荷花灯时,听掌柜的说,即墨先生今年特制了两盏别出心裁的荷花灯呢。”
“嗯,据说是即墨先生的关门之作,今年往后,就是即墨先生的长女即墨非接替这一位置了。”
“那,今年的这些荷花灯,岂不是很珍贵了?”洛瑕不由道。
容境神色不改,淡道:“即墨贵女年少已成名,比之即墨先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出十年,声名定能胜现在的即墨先生一筹。”
这话并非道即墨先生的不好,毕竟即墨先生制荷花灯一绝的手艺享誉临安城四十余年,绝非浪得虚名。
只是即墨非得其母真传,手艺虽还不及老先生精湛,却独具匠心,能设计出千姿百态荷花灯,放在一起,让人挑不出一个重样的。
正因此,容境才如是说,也是料定了即墨非再经十年沉淀,必能练就出如老先生这般炉火纯青的手艺。
“原来是这样。”洛瑕微点点头,他刚刚,几乎就要舍不得去放河灯了,“可即墨先生的荷花灯,今后还是会很贵重的,对吗?”